馬車晃晃悠悠的向著天都城的方向行駛。地麵積雪路滑,但是車夫卻駕駛的十分平穩。
“你們真的要我做地府的北帝座?你就不怕我中間給你們使壞,壞了你們的好事?”穿著厚厚的冬衣將自己包成了一隻狗熊的男人一路上嘰嘰咕咕就沒停過,另一頭坐著的女子眼都沒抬,淡定著的閉著眼小做歇息。
“喂!我要穿成這樣到什麼時候?”見女子不說話,男人扯了扯自己身上厚厚的冬衣,一臉不滿道。
“喂!喂!”男人似乎很有毅力,哪怕對麵的女子不說話,他依舊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終於成功的讓對麵的女子皺起了眉頭。
“我說你能不能閉上嘴安靜一會兒,信不信老娘用針線縫了你的嘴!”對麵的女子被煩的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才惡狠狠的威脅道。
“你不敢。”風紫見成功的引得了對麵的女子說了話,眼裏露出了一絲得意。這女人一路上悶死個人了,一句話也不說,他就像是個在麵對一尊雕塑一樣,真是無聊的不行,偏偏她倒是能折騰人,以他正在治傷,不宜受冷為由,逼他穿著厚厚的冬衣,將自己裹的就跟個粽子似的,又是悶在這馬車之中,都快要憋死了。所以他一路上都在想方設法引起對麵之人更多的反應,這就像是樂趣一般,已經持續了一路。
“嗬。”對麵的女子隻是微一抬眼,隨即就是一聲諷刺力十足的冷笑聲,而後又重新閉上眼,一動不動如同石頭。
風紫被氣的牙癢癢,卻知道這個人目前可是得罪不得。雖然稀裏糊塗的就當了地府的北帝座,成了方笑語的手下,但是他本身還有點高興。能夠跟在他崇拜的溫英姿身邊做事,將來一定會很有趣。最重要的是,方笑語威脅他,要是不答應就不給他治傷,也不會給他正確的功法修煉,於是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他就更是順理成章的就答應下來了。
然後,他就被派了成為北帝座後的第一個任務,去天都城。
一路上,這個女人就負責給自己治傷,可惜,簡直就像是個啞巴,而且又是個特別難纏的人,無論你怎麼刺激她,對方頂多給你‘切’一句,‘哼’一聲,‘嘖’一個,‘嗬’一下,大約這就是全部的反應了。
“真是個無趣的女人。”風紫撇撇嘴,卻在話音剛落後立刻一個噴嚏,感覺馬車都被震的抖了一抖。
但很顯然,這並不是因為感冒了。正在他第一個噴嚏打完了時,連接下來的就是不停的‘阿嚏阿嚏’沒完沒了。
風紫心下叫苦,心知又著了這個女人的道。
“喂!阿嚏!你又做了什麼?阿嚏!阿……嚏!”風紫揉了揉鼻子,神情痛苦道。
“沒做什麼,為了叫你閉嘴歇會兒。”女子斜他一眼,神情中帶著冷笑。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阿嚏!快給我解藥!阿嚏!”風紫敗下陣來。心說這方笑語手底下還真是奇葩多多,一個個的真難對付。
自武林大會被方笑語抓走了,親眼看著她和那葉西辭秀完了恩愛,就被葉西辭那個混蛋拿果子砸了多少次的腦袋。更可惡的是,之後兩人直接就走了,導致他落在了蒼鋒那個小變態的手中,更是受盡了折磨。
現在好不容易從蒼鋒的魔爪中解脫了,先是被方笑語給狠狠的收拾了一通,然後被告知要和一個人去天都城等待她的命令,而這個人就是現在坐在他對麵的女人。
這個女人也是個怪人,不愛說話不說,還總是喜歡研究些奇怪的瓶瓶罐罐,身上這麼多的小瓷瓶都不知平時是放在哪兒的,一會兒掏出一瓶來還都不帶重樣的。而作用更是千奇百怪。
什麼讓人渾身發癢的,什麼讓人不停打噴嚏的,還有一些聞了之後頭昏腦脹但就是不昏過去的等等等等,那些作用隨便說一個都覺得奇葩。
他現在所受的這種不用說,定然又是那些瓶瓶罐罐裏千奇百怪的毒藥的一種。
風紫不是不想動手,但對方的身手實在是厲害的很,他根本就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再想想那個才十歲的蒼鋒的武功,風紫歎氣,難道方笑語手中全是這樣的怪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