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在她耳朵裏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她整個人差點沒跳起來,“韓風哲,你這個口無遮攔的壞家夥,不要亂講話,我哪有……你看我像是那種女孩嗎?”
說到最後一句,她明顯感覺自己底氣不足,雖然她不是做什麼援交,但是那個人的地下情婦卻是不爭的事實。
腦筋開始飛快運轉,韓風哲為什麼會猜到這方麵,會不會是他跟蹤自己,或是他暗中派人調查……
“我不過是開個小小的玩笑,你的反應也太大了,難道你心裏真的有鬼?”一聲低笑聲傳來,她抬起頭,韓風哲側身看她,臉上是一抹亮眼的惡作劇笑容。
對,沒錯,惡作劇,原來這家夥又在捉弄自己。
“韓風哲,你這個壞蛋。”
她恨不得衝上去揮他兩拳頭,同時心裏又暗暗舒了口氣,還好是玩笑,否則她真的不知道韓風哲知道了這件事會如何看待自己,再說韓風哲和欣欣很熟悉,說不定被他知道了,又會傳到欣欣的耳朵裏。
懷著這樣矛盾而又忐忑的心理,她邁開大步向馬路對麵走去,依稀聽到韓風哲在身後大叫著什麼,她頭也不回。
到了站台,公交車也正巧到了,她隨著人流走上了車。
她上了車,後麵一撥撥擁上前的人流把她擠到了靠窗的位置,視線不由落到了馬路對麵那輛跑車裏的身影,韓風哲的臉也轉向這裏,距離太遠,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很突然地卻感覺到他的視線裏有一種不可言喻的東西。
公交車開動了,她的視線隨著車的慣性開始搖晃,直至完全看不清他。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她搖頭笑了笑。
回到冷清的別墅客廳,她隨便塞些食物塞飽了幹癟的肚子,耷拉著腦袋坐到書桌前,從背包裏拿出了今天從林欣汝那裏借來的一些資料,然後打開了電腦。
最近她在接手一些和秘書相關的事情,打算在網上找些或許對自己有用的資料。
突然,兔子的頭像跳動了幾下,是欣欣,打開窗口一看,上麵寫著:若若,你和韓風哲進展怎麼樣了?下麵是一個吐舌頭的俏皮笑臉。
我和韓風哲之間根本就不可能。
她原本想要這樣回答,結果她卻什麼也沒做,漫無目的地移動著鼠標,心裏亂極了,她感覺到和夏宇文維持這樣的關係最大的傷害都不是自己,而是欣欣。
她住在這幢別墅裏,做了夏宇文的情婦這樣的生活根本就是從欣欣那裏竊取和偷盜來的,她和小偷沒什麼兩樣。
小偷?是啊,她是小偷……她捧著發痛的頭,陷入了迷茫的沉思,可是她的心根本就靜不下來,像是有一團亂麻擱置在心裏,理也理不清。
心情複雜極了,可是耳朵仿佛有自己的主張,總是在傾聽著別墅外的動靜,最後她決定尊崇自己的意願,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跑下樓,站在客廳落地窗往外看。
別墅直通往大門的路燈安靜地亮著,她在客廳裏來回踱步,時鍾直指十一點,她感覺到有些困了,坐在沙發上休息,身體感覺越來越輕,眼皮開始打架。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溫暖的東西在輕撫著自己的臉頰,她驚了一下,自己又不小心睡著了。若瑄揉了揉眼睛,她慢慢坐起來。
一張放大的俊臉驀地顯現在眼前,她本能地往沙發後靠,愣愣地說,“你回來了。”
“怎麼在這裏睡,不是叫你不用等的嗎?”夏宇文脫下了身上的黑色西服,披在她的身上,“夜裏容易著涼,你穿得太少了。”
被他這樣一說身體確實感覺到一陣寒冷,可隨後披在身上的外套卻給她帶來了溫暖,羞怯地垂下眼簾,“謝謝!”
“對了,你明天不用做早餐。天太晚了,你上樓休息吧。”他緩緩站直身,嗓音從頭頂上傳來,帶著關切的暖意。
深邃漆黑的眼眸散發著溫和的笑意,她飛快地扭開視線,“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