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上般去坐好,一號和三號拿漿劃船,四號去摘些花過來。”樂寒分完工後拿出一支散發濃濃香味的驅離香點燃,然後插進船上備好的香爐的中。
“啊,這是什麼?”突然岸邊傳來錢滿多的尖叫,眾人目光成功地被她吸引,齊齊看向她。
錢滿多舉起被花汁染紅的右手,惡心感油然而生,忍不住彎腰大吐特吐起來。
“笨!”樂寒抽著臉輕罵,不再指望她能拿回一朵無損的花,無奈之下隻好親自動手采集。
錢滿多吐過之後整個人舒服多了,看到手上還染著花汁,立即嫌惡地抽出手絹猛擦,然後好奇地湊到樂寒身邊看他摘花。
樂寒沒有理她,食指輕輕擢擢花盤,花朵突然收攏花瓣變成一隻小巧的燈籠,樂寒出手極快,眨眼之間已經摘下花朵,花朵一直保持花骨朵的樣子沒有散開爆出花汁。
“這是什麼花?蠻有意思。”錢滿多玩心大起,學著樂寒的樣子擢擢花朵,然後趁花兒收縮後瞬間將其摘下,一連摘下好幾朵花,根本停不下來。
“行了,夠用了!”樂寒眼皮一跳,開口阻止她濫采的行為,並收走她手中摘來的所有花朵回到船。
錢滿多跟著他一起上船,目光一直黏在樂寒身上,看著他做怪異的事情,比如把花朵放在點然的熏香上熏烤,花朵受熱後再次綻放,沒等她看仔細,花朵被扔進水中,河麵立即被血色染紅一大片。
“劃船!”隨後樂寒命趙三和許離陌劃船前行,並慎重警告兩人,“控住船身,別讓船劃出紅色河水之外。”
“是,主子!”趙三被他奴役太久,一時間改不過為奴的習性,當下恭敬受命。
錢滿多被他一聲奴性十足的回話嗆住,翻著白眼恨鐵不成鋼地教訓:“你已經不是雜役了,不要再唯他命是從,笨蛋!”
“俺知道了,二當家!”人家半年習性難改嘛,二當家好凶,一點也不懂得他的感受。趙三委屈地回話,目光求知地望向許離陌。
很快,許離陌打破趙三的期許,認同地點點頭:“她說得對,我們不是雜役了。”
“注意船的走向!”秦蕭楚見小船偏離方向快要行出血色河麵,冷冷地提醒分心嘮嗑的二人。
樂寒又扔下一朵熏過的花朵,增加血色河麵的範圍,然後涼涼地說:“誰想死可以直接跳河。”
閑聊三人組立即搖搖頭,閉上嘴專心做事。看著血色河麵,錢滿多好奇心越來越重,正想伸手撈出河水仔細研究。
不料,樂寒淡漠雙眸冷泠地看向她:“想死可以試試看。”
“這水有毒?”錢滿多猛縮回手,回頭看看身後,瞬間呆滯了。
尼瑪,好恐怖!
看似嬌豔惡心的花殺傷力居然強大到如此,他們所過之處魚屍成河,血色河水淡化後全是飄在河麵上翻著白肚皮的死魚,偶有幸存幾隻,也隻能浮在河上張嘴吐泡。
看過怪魚嘴裏長滿的鋒牙齒後,她絲毫沒有同情憐憫之心,有的隻是快感和慶幸。她終於明白樂寒為何那麼自信不擔心他們會逃走。
半個時辰後,樂寒讓船停在一條支流口,扔下所有花朵,河水瞬間染成濃濃血色,河麵上頓時飄起層層魚屍,除了尖牙魚還混著少量普通的河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