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個屁啊,錢滿多急的跺腳,老娘的小丫鬟當初還罵過你呢,如今你人模狗樣的站在這裏充大愣,識相點,不然的話,老娘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錢無情聽著脆亮的指節聲,依舊是麵無表情的安慰一句:“大姨媽,淡定,淡定,總要給人家一個緩衝的時間。”
錢滿多呼氣,看著跪在地上的喜多,小婊砸,就看你的了。
“哪裏來的野丫頭,趕快走,”花千弘做起了轟人的架勢,用腳趾頭想就是寶寶的主意,借著九千歲想要進去。
你丫花流氓,等老娘出去之後,再找你算賬,今天要是壞了老娘的好事,定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九千歲,奴婢是喜多啊,”喜多跪行上前,“是宣王妃身邊的貼身丫鬟,王妃因為過於擔憂王爺安危,一病不起,後來……”
眼看著喜多編不下去,錢滿多連忙拉著萌呆的錢無情撲了過去。
那叫一個聲淚俱下啊。
“民婦拜見九千歲,九千歲有所不知,民婦曾經和宣王爺有過一夜之緣,本以為福薄命淺,誰料,竟生下一個兒子,如今千辛萬苦到了雲都,王爺竟然遭人陷害下了天牢,可憐我這苦命的孩子,出生至今,連生父都未曾見過一麵,我的苦命的兒啊。”
“大膽刁婦,盡然敢在九千歲麵前放肆,拉出去,”呂孔雀發威。
“我的兒啊,我的兒啊,”錢滿多,一邊跪著一邊扯著九千歲的袖子,使勁的眨眼睛,九千歲,你懂得啊。
曾經對自己爆出口的小丫鬟喜多,那不就是宣王妃身邊的人嗎,如今這個民婦。
那手腕上的碧玉鐲子,可是蕭貴妃親自賞賜給新王妃的。
還有這種鬼馬機靈的樣子,不是宣王妃還能是誰啊。
正當禁衛準備拉人的時候,九千歲發話。
“算了,算了,這對母子,本王記得,花大人,呂大人,皇家秘事,不便詳說,就順了他們母子的意思吧。”
“是,王爺。”
錢滿多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從地上站了起來,這兩隻臭蟲,王爺都已經發話了,你們還墨跡個什麼。
喜多扶著錢滿多進去,悄悄的跟在九千歲的後麵,錢無情則是警惕的看著森嚴的天牢。
大姨媽說是要帶自己天牢一日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光線陰暗,泛著潮濕的黴味兒,錢滿多忍不住用手絹掩住了鼻子,說不定這裏還是老鼠和蟑螂你共享的地方,秦蕭楚那個嬌生慣養的家夥,可怎麼受得了。
奇怪了,錢滿多按住自己撲騰騰擔心的小心髒。
你跳,你跳個啥啊,他和你有關係嗎,死了活該,死不掉,也隻能算是命大。
倒是喜多忍不住說了一句,小姐,你說王爺哪裏受得了這一份罪啊。
九千歲一路無語,直到到了宣王的監牢,屏去了眾人才算是開口。
“楚兒,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一身囚衣,頭發稍有些淩亂,冷峻的臉泛著些許的蒼白,再有就是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錢滿多見到錢蕭楚這個淒慘樣兒,忍不住心裏一動,也對,剛剛重傷初愈,如今就被抓到了天牢裏麵,不虛弱,鬼才相信呢。
小樣兒,吃苦了吧。
錢滿多很得意的揚了揚下巴,嬉笑怒罵全都化成了嘴邊的一朵花兒,吹到了落難王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