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寒,你來如果說是和本王討論什麼風華雪月,兒女情長,那還是請回吧。”
“王爺,”樂寒又吐出了一句話,“你可知道,太子和千夜凡的人都已經滲透到蒼狼寨了。”
秦蕭楚的眼眸中掠過一絲驚訝,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不過隨之眼中又浸滿了釋然,的確如此,上一次太子和千夜凡能夠得手,這一次又何嚐不能呢。
“那又怎麼樣,就算蘇天戟答應了太子要和他聯手打壓本王,最後保全整個蒼狼寨的安全,你覺得可能嗎。”
“那麼王爺你呢,”樂寒反問,“難道說招安之後,你就真的能夠保證整個蒼狼寨安然無恙嗎,你父皇的心思,你未必能夠猜的出來。”
秦蕭楚盯著樂寒的臉,心中滿是不信,卻也不得不信,聖意難測,父皇對自己是很信任,卻也不信,不然的話,就不會用剿滅蒼狼寨這件事情試探自己的忠誠了。
“王爺,樂某可以助王爺一臂之力,話說到這裏,樂寒盯著秦蕭楚的眼睛說,“隻要我得到我想要的。”
秦蕭楚抬頭,錢滿多回去了蒼狼寨,樂寒卻挑到這個時候回來,那麼蘇天戟的病一定是他所為。
“當年,我之所以從千夜凡的身邊離開,就是不想要繼續糾纏於血雨腥風的殺戮,如今我安然度過十年光陰,卻因為蘇百媚,不得不出穀。”
“樂寒,你怕了?”秦蕭楚帶著一絲嘲諷冷笑了一下。
樂寒眉毛一挑:“怕,怎麼可能,隻不過蘇百媚的腹中有了我的骨肉,我隻想保全妻兒平安,這就是我想要的。”
轉而。
“隻不過,樂某一人,勢單力薄,所以特來與王爺合作一把。”
秦蕭楚沒想到樂寒這樣的人,竟然也會動了真感情,要不是蘇百媚,恐怕他還會在穀中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不會與千夜凡這樣的危險人物交鋒。
“隻是,千夜凡未必會對蒼狼寨出手,即便是太子出麵,他也未必。”
樂寒凝眸盯著秦蕭楚,“王爺還要知道,錢滿多雖然不是紅玉,可事實上她們又是同一個人,上一次攻寨之時,他會出現,這一次也一定會。”
“不僅僅是要除掉我這個曾經背叛過他的人,更是想要一個完完整整的紅玉,到時候,錢滿多的生死,就在他的掌控之內。”
望著外麵的融融月色,秦蕭楚沒有說話,整個計劃一切都可以安排的天衣無縫,隻是正如樂寒所說,最關鍵的因素還是錢滿多。
不過,秦蕭楚是絕對不會允許多變的事情發生,他一定要錢滿多相信自己,也一定讓蘇天戟心服口服的答應招安,攻寨之日,真真假假,隻要他們自己心裏清楚就可以了。
最重要的,是要在外人麵前做到真假不分。
“本王答應你,”秦蕭楚擲地有聲的說出了這五個字,“本王可以助你對付千夜凡,隻是,蒼狼寨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樂寒抬首望著秦蕭楚,寒眸中盡是不容拒絕。
樂寒微點了下頭,折身離了王府。
“王爺,樂某等你的消息。”
錢家。
錢無情在藥房煉製了一天的草藥,回到房間又看了好一會兒的醫書,正準備睡下,突然一陣風吹過,窗子猛然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