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班半信半疑的有所顧忌:“賢弟,此話當真?”
“天地作證,我範靜豈能信口開河?”範靜見魯大班依然是憂心忡忡,似乎犯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樣,便問道:“大班為何顧慮重重?莫非有什麼事情難以啟齒?”
“沒…沒什麼。”魯大班似乎有意隱瞞什麼事情一樣:“我魯大班乃為下五山陂鄉之人,偏僻山區,猶如井底之蛙,哪有什麼事情?”
範靜頓時問道:“你是下五陂鄉之人?那你可否識得雷少富?”
“什麼?雷少富?你找他幹嘛?”豈料範靜一問,魯大班臉色頓變,又是驚訝又是憤怒,似是與雷少富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怎麼?魯大班,提起此人,你何以如此驚慌?若你知道實情,希望如實告之小弟,若知情不報的話…?”範靜心裏又驚又喜,想要了解雷少富之過去,魯大班則是最佳人選,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範賢弟,若我說了,你真的會對我等兄弟所做既往不咎?”魯大班依然放心不下。
“難道你們做過殺人放火之事?旦說無妨。”
“殺人放火,倒是沒有,竟是賢弟想了解,我便說就是。”魯大班鼓了鼓勇氣,憤怒的拳頭擊落在了桌子上:“雷少富,他是個卑鄙小人…”
原來魯大班與雷少富乃是下山陂鄉尾塘村人,由於兩人都有同等嗜好,那當地村民被認定敲詐勒索,偷雞摸狗之歹徒,人人避而遠之,就此兩人便稱兄道弟。就在三個月之前,雷少富突然找到了魯大班,說做一筆大買賣,發了大財,遠走高飛,就不會遭人白眼了。
當然他們所謂的大買賣,當時魯大班想,不外乎就是這些敲詐勒索,攔路搶劫之事,反正名聲在當地已經臭名遠播了,天真般的想倒不如幹一次大的,有了錢了,再棄暗投明。“那雷兄,能否透露什麼大買賣?”
“官銀!”雷少富低沉般的吐出兩字。
“什麼?官銀?萬一被抓了,會掉腦袋的,何以叫兄弟做如此勾當?”魯大班聽後嚇了一跳,雖說他名聲不好,隻是他爭強好勝,脾氣暴躁,與人說不上兩句就動粗。但真的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倒是沒有。
“哎呀,我說魯老弟,你不是沒看到縣衙門裏的人?要說我們是強盜,他們比我們還強盜…”雷少富很是了解魯大班之為人,就此花言巧語的說服了魯大班。“你放心吧,南湖縣知縣年年虛報災情以及納稅,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此銀就是無衷生有之災情所申報之官銀,我們不搶,還不是一樣的落入那些貪官汙吏之口袋?他們做賊心虛,豈會上報?若你真想救濟貧民百姓,這也是一個好機會,而且是一些假坋商人模樣,官兵為何假扮商人?說明其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