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靜怎麼如此厲害?連破離奇案?難道他真是…?這個劉查禮?就如此嚇破膽了嗎?如此一做,豈不是不打自招?倒把我害慘了。”李遠天又怎能坐得住?在房間裏來回的踱來踱去,不知如何是好?但細細又一想:“對,劉查禮殺馬三立,龐虎,我又不在場?他又拿我如何?倘若我一走,豈不是跟劉查禮一樣,不打自招?幸虧龍六死了,對我無憑無據,嗯,先探個虛情再說。”
範靜之所以對李遠天不聞不問,隻是派人盯梢他,卻沒有異常舉動,他是有原因的。因為他確實沒有證據指證劉查禮犯案,他隨時可以狡辯,唯一的證人就隻有李遠天了。目前隻有兩種可能。其一,真正的劉查禮十有八九已經死了,現在劉查禮是冒充的,那麼定是幕後操縱者下的重要角色。倘若李遠天也是幕後操縱者的角色之一,自當他知道一切計劃,也就不會擔心自己。若是劉查禮途中拉攏的,此時此刻的他一定坐立不安,必來投石問路。
“大人,李主薄果然來了,我先行退下。”魯大班很是佩服範靜的判斷能力。
範靜答道:“不用了。”
“大人,卑職叩見大人。”李遠天的到來,令範靜心裏踏實了許多,但他依然不動聲色的問道:“李主薄,有什麼事嗎?”
李遠天答道:“大人,其實也沒什麼事,隻是說近日衙內發生兩起命案,外麵人心惶惶,卑職真是頗為擔心大人,卑職真是慚愧,不能為大人分憂。”
範靜回敬道:“李主薄有心了,範某感激不盡,我正好想與李主薄聊聊,不如二堂細談,如何?”
“多謝大人…”李遠天進行投石問路:“大人可真是年輕有為,聰慧過人,連連破了幾起命案,卑職真是佩服不已,不知先前在哪裏高就?”
“李主薄太抬舉我範某了,至於高就,實感慚愧,不值一提,想必劉査禮之事,你也知道,相信你和劉查禮可是深交,我想聽聽你的辯解。”範靜賣了一個關兒,讓李遠天無從談起。
“深交?大人你誤會了,我們之間隻是共事而已…”李遠天心裏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即刻辯解。
“是嗎?”範靜用著質疑的眼光看了李遠天一眼,看出端倪;“這樣最好,若賣國求榮,當誅九族,我想李主薄不至於做這等之事吧?”
“什麼?賣國求榮?”李遠天嚇得隻差沒尿褲襠:“大人,這可不是兒戲,難道大人有著真憑實據不成?”
“哼!”範靜冷哼了一聲:“本官若未掌握證據,會信口雌黃嗎?救災官銀失竊,殺馬三立,龐虎,阿五,龍六,全是他一人所為…”
“但也不能證明他賣國求榮吧,大人,再說他隻不過是個縣丞。”李遠天心亂如麻,若劉查禮賣國求榮,他豈不是也賣國求榮?若追查起來,劉查禮將自己牽涉進來,那就是跳進黃河也冼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