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縣衙衙役…”唐方鏡突然感到此時似乎在反客為主了,心裏很是不快,就此一付高高在上之態:“範大人,你好象是在質問犯人吧?這可是在天山縣,本官比你官高半職,你下官壓上官來了,範大人可要注意形象,哼!這可是範大人辦事不利,本官協助範大人緝拿疑犯,範大人倒反咬一口,在這裏興師問罪,是何居心?”
範靜抱拳賠不是:“同是父母官,唐大人何必拘此小節呢?隻是覺得此事有著蹊蹺,才冒犯唐大人,望唐大人見諒,經唐大人如此一說,此事定與天山縣鬼魂之事有所關聯。”
唐方鏡肥大圓臉上的粗眉緊鎖:“你說與天山縣鬼魂之事有所關聯,簡直是無稽之談吧?除了是鬼魂在作梗?那範大人你說說,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嗎?”
範靜道:“確實如此,唐大人說接到了飛鴿傳書,範某接任南湖縣知縣之職之時,飛鴿幾乎被壟斷,何來的飛鴿傳書?除了是鬼魂作梗之外,那就隻有劉査禮作梗了,而範某追蹤劉查禮之手下,他們進入天山腳之下的深山,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唐大人,你說有沒有關聯呢?有那麼湊巧的事嗎?”
唐方鏡很是吃驚:“哦?真有其事?難道正如範大人所說,背後有著不可告人的陰謀不成?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難道真的是陰間想侵犯陽間,而劉查禮是鬼魂附身?”
範靜道:“不管是什麼原因,與天山縣必有幹係,難道唐大人沒聽說過在二十年前,齊王李元吉就是葬身於天山之上?而留下了一大筆金銀財寶?”
唐方鏡答道:“略有耳聞,但這也隻是一個傳說而已,當今皇上也從未追查此事,難道範大人懷疑天山腳下鬼魂乃是齊王的殘羽部下?那範大人需要本官做些什麼呢?”
“其實你什麼都不要,隻要將天山縣的一切情況告訴範某就可,比如說天山縣的百姓納稅以及向朝廷所申報的慰扶款等等。”範靜在乎的並不是這個,但隻有這個才可以鎮住唐方鏡。
“你?豈有此理…”唐方鏡怒的一聲站了起來:“本官與你好好說話,隻是看在大家是在同行的份上,你卻得寸進步,到?有何用意,你如此一說,豈不是在說本官…?”
“唐大人,請息怒,範某並非有此意,隻是就事論事而已:”範靜先禮後倰道:“據範某所知,天山縣百姓每年納稅已經超過朝廷所規定的兩成,而龍骨鎮救災官銀將近一半不知去向,老百姓的棉衣棉襖也不知去向,靠近西突厥,鬆湖村前往兩裏之地修建河堤,卻隻付一半的工錢,其他的役工還是由南湖縣西塘村村民代替,唐大人,想必你比我還要清楚吧?”
“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至於河堤之事,是彭總捕在操辦。”唐方鏡眼珠子一轉,似乎感到自己已經被對方抓到了把柄一樣,若範靜一旦上報朝廷,自己烏紗帽不保不說,還可能人頭不保,隻得軟下語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