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靜輕笑道:彭總捕真不愧彭總捕,一點就明,把那記帳的也帶回衙門。”
在縣衙大堂,通過對盧大壯的盤問,盧大壯說道:“做此長靴主要是賣給前來天山縣做著買賣之商人,因為要經過一片沙漠和翻山越嶺的,入冬之季,用來防滑是最好不過的。”
範靜狐疑道:“盧員外,範某不恥下問,那為何那些人來天山縣之前不凖備,偏偏來到夫山縣之後再做準備呢?”
盧大壯則是魯莽漢一個,哪裏會想到這樣的問題?蠻不講理道:“您問我,我問誰去?難道有買賣做,還得問對方之家庭背景不成?”
範靜點了點頭:“那也倒是,看來盧員外還真有生意頭腦,不過得有人點解吧?”
“是…?”盧大壯欲想回答,突然頭腦一轉,反駁道;“範大人,不對吧?你好象是在審問犯人,不是叫盧某來協助調查的吧?”
“好,盧員外,若是天山縣本地人就犯不著買此長靴了,所以範某想知道近段時辰做了多少雙牛皮靴?”
走千裏店鋪之做帳的掌櫃上前道:“回大人,近一個月總共做了五十雙,但賣出去了二十五雙,剩下的就擱在了店鋪的貨倉。
“哦,那多謝盧員外的協助,你們請回吧。”範靜就這麼簡單的問了幾句,反而使得盧大壯與記帳的掌二愣摸不到頭腦。
待盧大壯兩人走後,彭春很是不解:“大人,怎麼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範靜笑了笑:“沒看到盧大壯有意在隱瞞嗎?再問下去有結果嗎?賣出去了二十五雙…?”
彭春狐疑道:“二十五雙?對,當時那鬆湖村的老人不是說也是二十餘人嗎?難道是他們?”
“有這可能,但他們為什麼要買此靴?這豈不是擺明了突出他們的特征,證明他們不是鬼而是人嗎?而且直接指向盧大壯?”範靜仔細琢磨,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彭春緊鎖眉頭分析:“彭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另外一路人馬,但他們又是來做什麼呢?難道是為天山上的寶藏而來?”
“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們就從盧大壯身上入手,他是怎麼一夜暴富的,是個關鍵。”範靜緩緩的坐了下來:“彭總捕,你天山縣擔任總捕幾載?”
彭春答道:“已有三載有餘。”
範靜說道:“三載有餘??說盧大壯是三年前一夜暴富,想必彭總捕理應知道此事,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難道彭總捕真的相信盧大壯一夜暴富嗎?”
“唉…!”彭春無?的搖了搖頭:“彭某又何以相信?盧大壯乃是遊手好閑,打搶擄掠之人,說什麼一大早起來出門就發現了一大箱金銀首飾,打死我都不相信,但當時天山縣確實沒有什麼失竊大案,再說一大箱金銀首飾怎會是一般人所為?後來便不了了之了,但後來卻頻繁出現鬧鬼事件,搞得天山縣人心惶惶的,我真是愧對天山縣的子民呀。”
“與彭總捕無關,彭總捕何須自責?在門口發現一大箱金銀首飾,事後才出現鬧鬼之事,怎麼會如此巧合?嗬嗬!天上還真會掉餡餅…”範靜搖著頭嘲笑一聲:“在天山縣,除了天山上的寶藏,誰家有?看來天山上什麼鬼魂,什麼妖魔鬼怪乃是無稽之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