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班帶班頭領戰戰兢兢的答道:“總捕,是…是的,但並沒有她說的那麼多,但…?”
彭春怒道:“但,但什麼但?你們是不是沒交上縣衙?”
皂班帶班頭領道:“彭總捕,兄弟們確實很辛苦,再說每次盧家小院家丁送來,隻是說效勞兄弟們的,無須驚動上麵之人。”
“真是笨蛋,財迷心竅了,好了,你們都給我出去。”彭春似乎不想聽到那蒼白無力的解釋,再怎樣解釋也於事無補。
“彭總捕,怎麼如此的生氣?”走進來的自當是範靜與王芳芳了。
“唉…!”彭春長歎一聲緩緩的坐了起來,語重心長的說道:“原以為查到了真凶,沒想到把事情搞成這樣?最重要的是線索又斷了,我彭春真是無能。”
範靜答道:“種種跡象來看,雷小翠定然是嫌疑之一,但雷小翠在公堂之上並不無道理,或許還真的是另有其人呢?”
彭春狐疑道:“另有其人?範大人,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範靜推測道:“範某曾檢查過了小保夫婦的傷口,分別所受的傷口由淺至深,但由淺至深的傷口正好相反,那說明有兩個疑點,其一凶手使用雙刀的人,所以傷口剛好相反,再說阿虎說拾到一把匕首,怎麼可能呢?其二,凶手是兩個人,所以傷口也有可能相反,那說明其中一個確實認識小保夫婦…”
未等範靜把話說完,王芳芳驗證道:“範二哥,那就對了,雷小翠就是認識小保夫婦之人了,有何不對呢?”
範靜搖頭輕笑:“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若第二種假設成立,但現場從小保家裏出來,隻有兩條路可走,而且四處根本沒有隱藏之地,空場一片,而我們一直走來,也未發現可疑人物經過,而當時彭春能在一柱香之內找到阿虎,捕快們也四處查找,那人去了哪裏?難道會飛嗎?你該不會懷疑彭總捕吧?”
“什麼?我?”彭春雙眼睜得特大:“我彭春有那麼蠢,掩耳盜鈴嗎?”
範靜道:“當然不會是彭總捕,所以說另有其人。”
“這…這?我可沒這麼說,可是你說的…”王芳芳埋怨道:“範二哥,你為何不早說出,害得彭總捕如此失利?”
彭春勸道:“王姑娘,此事不能怪於範大人,是彭某太過於自信了,但此案件一定與盧大壯有著不可拖遝的關係,而最了解盧大壯之人就隻有雷小翠了,那還會有誰?”
範靜答道:“解鈴還須係鈴人,為何不從盧大壯身上著手呢?”
彭春卻是一眉苦展:“彭某真是糊塗,盧大壯隻是嫌疑之人,已經將他釋放了,而雷小翠定將控製著盧大壯,恐怕沒有機會再接近盧大壯了,彭某真是辦事不利。”
“盧家小院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彭總捕何不帶人前去搜查?”王芳芳提出了建議。
“王姑娘,談何容易?”彭春搖了搖頭拒絕了起來:“盧大壯好歹是天山縣員外之銜,哪可以說查就查,王姑娘,在公堂上,你也看到了,唐方鏡有意護著雷小翠,他又如何批搜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