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憨很是傲慢答道:“是我,怎麼啦?難道檢舉揭發也有錯嗎?”
範靜厲聲喝道:“那就怪了,慰撫款是今日卬時時分丟失,而現在是辰時時分,而縣衙失竊慰撫款必然封鎖消息,等待查明,短短兩個時辰不到,你是如何知道的?再說你叫來這麼多村民,不需要花費時間嗎?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這…?”吳憨被範靜問得啞口無言,一時無法應對。
“你這大膽刁民…”彭春上前怒道:“慰撫款失竊,本來就是一件非常揪心之事,你還在這裏妖言惑眾,你是在唯恐天下不亂?說,你怎麼知道此事的?”
吳憨定了定神,依然裝出盛氣淩人的樣子,答道:“哼,你管我如何知道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難道我所說不是事實嗎?”
“豈有此理,時辰上如此的不吻合,你還在這裏盛氣淩人?”唐方鏡走上前怒道:“吳憨,是不是你與盜賊合夥來誣陷本官?若你不是與盜賊同謀,你又怎麼會知道此事?快快從實招來。”
“哈哈!”吳憨嘲大笑道:“什麼?我與強賊同謀?真是可笑至極,倘若我與盜賊同謀,這豈不是自取其果?有這麼傻的盜賊嗎?我吳憨為人如何,大夥可為我做證,我會做如此敗壞之事?好,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吧,沒什麼可隱藏的。”
吳憨是天山縣的裏長,就在昨晚亥時時分打更之時,無意之中聽到了兩個陌生男人的對話。他們的行動鬼鬼祟祟的,就此吳憨頓生疑惑,便尾隨了上去。
“已經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不會有什麼失誤吧?可是兩大箱官銀?萬一被抓,是要殺頭的。”
“放心吧,衙門已經安排好了,到了淩晨卬時時分,將是衙役換班之即…”
“噓?好象打更的來了,我們走吧。”
聽完吳憨的講述後,範靜質問道:“那當時你離他們有多遠?”
吳憨答道:“隔窗之遠,當時左鄰右舍幾乎都熄了燭火,唯獨隻有此房間還亮著,所以出於好奇。”
彭春問道::“什麼?聽你這麼一說,衙內有內奸?那你為何知情不報?”
吳憨一臉無奈道:“捕爺,這就冤枉貧民了,聽完後就即刻前來衙門,結果被哄了出來,說什麼知縣大人今晚沒空,天下的事明天再說。”
“這…?”把唐方鏡扯了進來,彭春似是無言以對了隻得轉向唐方鏡:“大人,昨晚…?”
唐方鏡似乎有著難言之隱,卻推禦責任,責怪彭春:“彭總捕,這可是你的職責所在,也是你份內之事,這樣的事還得上本官稟告嗎?”
“大人,昨晚卑職正在追查小保夫婦人命案,所以未在衙內…”彭春說完轉他身後的捕快:“昨晚是誰當班,給我站出來。”
“是,總…總捕。”昨晚當班的捕快站了出來戰戰兢兢的說道:“昨晚吳憨確實前來報案,可總捕大人出去了,而大人正和…正和一女子在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