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靜點了點頭後挽扶唐方鏡:“唐方鏡,現在正用人之際,為何有如此想法?臨陣退縮,難道此乃是你做官之道?”
唐方鏡答道:“大人,卑職並非臨陣退縮,隻是彭總捕被揭發後,皂班,快班衙役並不服從調遣,甚至辭役不幹,想必大人對天山縣也略知一二,不必卑職多說了,所以隻怪卑職無能。”
“豈有此理,必然有人煽動,你不是命熊海暫且擔任總捕之職的嗎?難道他也不管用?”彭春當日被押入大牢,並未有什麼騷動,就此範靜斷言必然有人從中作梗。
唐方鏡答道:“大人,實不相瞞,昨日卑職史是使用激將之法,才繳獲失竊官銀,算是給了天山縣平民百姓一個交代,但熊海卻煽動捕快公然與卑職做對,卑職好說歹說不能受彭春所利用,他們執意不聽。”
“我明白了,你先起身,我自有安排。”範靜心裏盤算了,因為這個時候,龍六的人馬差不多快到了。範靜問道:“聽說龍骨鎮村民是你發送去了龍須溝,可有此事?”
“是,是的。”唐方鏡點了點頭:“大人,這也是卑職不得已之下才這麼做的,自龍骨鎮連連出現鬼魂之事,天山縣各村鎮哪敢收留龍骨鎮村民?怕惹鬼纏身,所以才想到龍須溝,雖與西突厥搭界,但也屬於天山縣之管轄,苟且有個容身之處?怪隻怪未曾向大入稟告,請大人恕罪。”
“算了,在此之前,你並未知道我的身份,不知者無罪,那你先下去吧。”唐方鏡所說確實屬實,他緩緩的坐了下來。
唐方鏡恭維道:“是,大人,大人,關於彭春,卑職鬥膽的問一句,不知大人該如何處置?”
範靜答道:“我自有分寸,還有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限你春天之內,安排杜武前來見我,你先下去吧。”
康方鏡心裏一抖,無奈答道:“三天之內?卑職盡量而為,卑職告辭。”
“史龍,隨我前去獄房。”範靜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想搞清楚三件事,其一昨晚所有的人雖中了陰魂符,但並無全臭無力之態,為何彭春會這樣?其二,杜英似乎對彭春恨之入骨,彭春明知是將龍骨鎮的尉撫款來個濫竽充數,他沒理由將消息告訴她,難道是為了轉移視線之法?那麼又是誰告訴杜英的呢?而雷小翠是不可能的事。其三,那密封式石門的開關隱藏得如此深邃,彭春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真的是巧合?
彭春被戴上了手拷和腳拷,看到範靜與史龍的到來,臉上露出失望:“你們來此做什麼?該說的全部被你們說完了,官官相護,就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還以為你範靜真的那麼英明神武,看來我看錯你了。”
範靜答道:“多謝彭總捕的坮舉,我範靜也隻是一個凡人,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縱使唐大人冤枉你,雷小翠冤枉你,難道王語倩所說也有假?你們可是素不相識。”
“我又如何知道?”彭春似乎是一腦子糊塗:“我壓概兒就沒有去劫持王姑娘,一定是有人陷害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