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先生暗自輕‘嗯’了一聲,接著看見一個肩扛木馬的木匠來到,他點了點頭。又過了一袋煙的的時間,看見一個人買了一口大鐵鍋,背來放在地上歇腳,順便看熱鬧。地理先生見此眉頭緊皺,暗想自己難道算錯了?正焦急間,突然一股怪風吹來,接著就是雷鳴電閃,頃刻之間便下起大雨來。有的躲在樹下,有的找來雨具。那買鍋的一看下雨,靈機一動,就把地上的鐵鍋扣在頭上,嗬嗬一笑,覺得比什麼遮雨都實在。地理先生就等他戴帽的時候,見此大喜,忙大叫:“時候到!下葬!”眾人一聽,如獲大赦,一下紛紛行動起來。
等下葬填土完畢,又是晴空萬裏。眾人不解的問:“你不是說要等那三物嗎?怎麼沒看見?”
他微笑指著樹上掛的魚道:“那不是鯉魚上樹嗎?”
又指著扛木馬的人道:“那不是馬騎人才怪。”
最後指著頂鍋的那位道:“其實就等下雨這個好時候,他好戴鐵帽。”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都誇他神機妙算,可就在這時,有人趕來說徐夫人已然自盡殉夫了。眾人頓皆嘩然,紛紛而回,隻剩下地理先生。
此時徐家大院上空那道紅光突然飛來,直刺地理先生雙眼,隻聽得他一聲痛叫:“哎呀!”跪在地上連連悔說:“我錯了!我錯了……!不該道破天機……。”紅光回到空中旋了一圈向遠處飄去,飄了很遠,停在一片平地的上空似乎在搜尋和等待。
那平地上又有什麼呢?
隻見平地上屍橫遍野,到處血流,刀槍箭盾,亂七八糟。還有一個活著的女人,看上去是一個懷有身孕的中年女人,身上多處受傷,血跡模糊的麵容,透著極度的痛苦,她躺靠在死屍上望著凸挺的大肚,不禁淚如泉湧。
紫光似乎找到了去處,一閃,似乎飄入了此人腹中,便沒了影。可這一切無人看見,隻聽得一聲沉痛的低叫:“啊”。隨即就聽見嬰兒那“哇哇”的叫聲,不知道是幸運還是痛苦的哭叫。可憐的母親,生孩子不是時候,也不是地方,生在這紛亂的戰場上。更糟糕的是一群滿身是血的人圍了過來。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視若無人,吃力地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將孩子包好,彎身抱在懷中用雙手護著。看著圍上的人群,是憤怒、是悲哀、是痛苦、是絕望……她的體力已經耗盡,再無力掙紮與拚搏。
一個凶狠的大漢上前看著女人,像是殺紅了眼,手起刀落,這女人連叫都沒叫出來,就被殘忍的殺害。接著一腳踢開屍體,罪惡的刀舉向剛剛出生的嬰兒,正在此時,隻聽“當”地一聲,一物把大漢的刀擊落在地。
“什麼人?竟敢阻擋老子滅這小畜生!不想活了是不是?”大漢怒極,瞪輪著大眼四處找尋。
“你姑奶奶!”聲到人到,一個黑衣蒙麵的矯小身影閃在大漢麵前,“啪啪!”重重給了他兩耳光,大漢像是被這兩耳光打糊塗了,說不出話來,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個神秘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