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下山後,不知不覺來到一片小樹林。此林全部是香樟,茂密中隱有淡淡的香味。應該就是這些樹發出來的,所以就不用去深想來源了。
蕭蕭見天色還早,四周空靜,就靠樹坐下來吃些幹糧。
沒想到不知哪裏刮來一陣怪風,蕭蕭還來不及反應,一下就被卷抬起來,掀落萬裏之外,當即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昏迷多久,當他醒來,吃力地睜開雙眼,見周圍樹木枯死,草也是一樣,到處不見一片綠色。
“這什麼鬼地方?”他也不知道是問自己還是問別人。可這裏鬼影都沒一個,問誰?
他感覺四肢疼痛無力,竭力搜索頭腦中的記憶。我不是在一片樹林吃幹糧嗎?哦,還有師傅給我的劍呢?
他急摸腰間,急叫:“壞了,劍也沒了。這是什麼風這麼厲害?把我這是吹到了哪裏……?”
他吃驚地想著:“我的劍又被吹到了哪裏?我是怎麼了?這風也太可怕了?”
他無可奈何的的奮力撐起身。企圖尋找周圍有無自己所熟悉的一丁點東西。
而就在這時,天上下雨了。像是專與他過不去,密集的雨點迫不及待地擊打在他的身上,冰涼冰涼的,令他打了個冷戰。
一道閃電劃過,雷聲響起,雨下得更急了,他很是無奈,左右看了看,隻得向前麵一個小亭費力地跑去。說他是跑還不如平常人走的快,跌跌撞撞的來到亭裏,已然渾身濕透。
癱坐的他,良久,才不由自主的向四周看了看,霧朦的雨水中,一切是那樣的模糊而陌生。更讓他吃驚的是,小亭外麵的花草樹木雖然在雨中,卻就像是被烈火透烤一般,草死葉枯,成了一點即燃的幹柴。再放眼遠望,似乎也看不見一點綠色。這明明是春夏之交的四月,應該是花紅草綠的美麗時節,怎麼會變得如此模樣?他不禁自語:“怎麼會是這樣?唯願這雨能讓一些複活過來……。”
“不,你錯了,這雨不但不會讓這些活過來,反而會讓它們的根加速腐爛。”沉悶中一個低低的聲音,就像是對他說一樣。
“誰?是誰在和我說話?”他不禁起身四處望尋,想看清是誰在和自己說話。
“別四處張望尋找了,我就在你對麵,你怎麼那麼笨呢。”
“哦?可我還是沒看見你啊?”
“哎呀!你就知道人才會說話嗎?”
“哦”他左右看了看,確實四處沒有人影,不禁尋聲望去,並沒看見什麼,隻看見一棵不下千年很大的枯樹,樹上沒有樹葉,樹殼滿是幹死的青苔。似乎聲音就是從此傳出,但他還是不敢相信樹會對他說話。
此時雨漸漸停了,天光略為明朗。他慢慢地向枯木走近問道:“是你在說話?”他的話剛落,樹身好象動了一下,一晃,他看見麵前是一個瘦削滄桑的老人,隻見他滿頭銀發雙目炯炯有神。看上去和藹可親。
他不禁脫口而出道:“原來是位老爺爺啊?我還以為是樹在說話呢。”
“嗬嗬!你看花了眼吧?”老人笑嗬嗬的說著。
蕭蕭不禁就剛才的話題問:“雨水是生靈的命脈,有了雨水就應該使生命充滿活力。為什麼您說會讓根加速腐爛?”
“孩子,你應該叫昊萌,我說的都是真的。這整個聖域都被妖魔所困,他們吸盡了所有花草樹木的精氣。這裏很多人被他們鎖進了黑穀深淵,隻有找到聖水方能複活這一切,黑穀的人們才會感覺到生機……。”
“昊萌?我的名字叫昊萌?聖域?原來這個地方是聖域。那麼離我休息那片林子有多遠?”
蕭蕭看著周圍淒涼的景象,似乎看到人們絕望的眼神,心中湧動著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似乎自己與這一切真的息息相關,難道我原來的家就在這個地方?那麼我應該為這一切做些什麼呢?也就不再想著急於完成什麼師命了。甚至他有點迫不急待:“聖水?在哪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