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展這時長眉一皺,問道:“他們怎麼樣?”趙冰涼思忖了一番,沉吟道:“他們非常的傲氣,或者可以說……他們非常的自戀,唔,就是這樣,他們非常的自戀,他們對自己家族有著近乎恐怖的狂熱崇拜,如果說自殺可以讓家族更興盛,我相信這個家族至少有九成的人會自殺,而剩下的一成人,則會先殺了其他人,自己再自殺。”
穆箋卓劍眉一皺,如此說起來的話,他們如果要去易州,很可能非常的麻煩了,要是和他們起了衝突,說不定他們三個人就要麵臨整個易州的群起而攻之了,縱然他們修為再強,但是如今乃是在人間界,要想以三人之力對抗整個易州,那是不切實際的。
穆箋卓沉吟片刻,從袖子內取出一枚玉筒,輕聲呢喃了片刻,將那枚玉筒收回了龍戒,轉頭道:“冰涼,接著說吧。”
趙冰涼想了想,說道:“我記得他們家族主係居住在易州的恒山上,其他的外係則散布於整個易州,我想,如果我們要去易州,很可能必須要易容而行,因為我敢打賭,如果我們以原來的麵貌進去,不出一個時辰,我們進入易州的消息就會被傳到其家族主係人員的手中。”
承展冷哼了聲,冷然道:“縱然被他們知道又如何,以我們三人之力,縱然無法將他們全部屠盡,要走他們也無法攔住!”穆箋卓笑了笑,淡然道:“不必以我們三人之力,方才我已經傳遞消息給陳卿,讓他派遣六千暗夜龍騎團,直接趕來易州,哼,我就不信了,以這六千人之力,還無法踏平易州,任何敢阻擋我找尋憶雪的人,我都要他死!”
趙冰涼略一沉吟,道:“也好,六千暗夜龍騎團雖然與易州近數十萬人無法相比,但是這股精銳的虎狼之師,來去如風,也足以橫掃易州了,青龍,你有什麼打算,說吧。”
穆箋卓麵色陰沉如水,肅然道:“我們三人先易容前往易州的恒山,那人的記憶中,此人乃是葉層的人員,是那林府的外係子弟,專門負責這一片的,劫走憶雪的人,確實這個易州林府的人,哼哼,好大的膽子啊,敢到我寒影閣寄人,更加敢劫走我穆箋卓的戀人,哼!看我救出憶雪,不踏平這個林府!”
趙冰涼沉吟了良久,方才頷首道:“好,就這麼辦吧,對了,易容之術,你們都會吧?”穆箋卓淡然一笑,點頭道:“放心吧,這種江湖戲術,怎麼可能不會呢!”說著,他掌心一翻,掌心已經憑空出現了一張人皮麵具。
趙冰涼笑了笑,從懷裏取出一張人皮麵具,笑道:“青龍,你這個家夥,怎麼還隨身帶著這種人皮麵具啊?”穆箋卓聳了聳肩,淡然道:“我的龍戒內空間比較大,我原本放的東西不多,後來想到反正這麼大,空著也是浪費,就問了陳卿,他就建議我帶了一些東西,其中就有這張人皮麵具。”
趙冰涼嘖嘖有聲,羨慕地看著他手指上的龍戒,羨慕道:“獨孤閣主對你可真好啊!居然給了你這麼一枚空間戒指,我和智軍原本也向應河要了幾枚空間戒指,但是這些戒指居然全部需要真元力才可以使用,而像你這種通過滴血認主的空間戒指,都天城也隻有兩枚,剛好在應河和羅城主身上,唉……”
穆箋卓嗬嗬一笑,擺手道:“羨慕什麼呀,誰叫我運氣好咯!”說到這裏,他臉色微微一動,他忽然想到,如果純粹說運氣的話,自己哪裏能夠比得上趙冰涼和尹智軍呢,自己可是天生的逆運者,氣運可是負數,喝水會嗆死、走路會摔死、遊泳會淹死,總之無論幹什麼事情,都是不順利的,如今自己居然和趙冰涼吹噓自己運氣好,千萬別樂極生悲,又生出什麼倒黴的事情來啊。
不過念到這裏,穆箋卓的臉色倏地微微一變,他想到之前劍靈曾經和他說過的話,自己的氣運被誅?鏡虛施展了大神通,直接逆轉了過來,所以自己的氣運如今是異常的好。但是自己的氣運畢竟是遁天而得,一旦自己的好運不斷攀升,每當到達一個頂點時,就會產生物極必反的現象,直接氣運短暫性地降落到最底點,就像自己當年造反失敗和圖謀苗疆失敗一樣,發生極為倒黴的事情。
穆箋卓思索了一會兒,發覺自己當年造反失敗和圖謀苗疆失敗,差不多剛好差了六七年的樣子,而如今和當年圖謀苗疆失敗,也差不多相隔了十年的時間,如此說起來,自己可能近期就會麵臨極大的不幸。
穆箋卓這一驚非同小可,縱然他一直不信天命、不敬天地,此刻也不覺暗暗乞求起來,隻要能夠讓林憶雪平安無事地回來,縱然是他自己粉身碎骨、墮入無邊輪回,他也沒有絲毫的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