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夏侯揚沙呆住。
火長飛臉色一寒。
海雲天冷笑。
北原飛羽搖頭。
火藍兒則暗罵卑鄙!
撲通!納蘭狂摔倒在地,一個鯉魚打挺又站了起來。血順著手臂流下,但他卻咧嘴笑著。誰都想要包裹,得到包裹的一個必然是眾人攻伐的對向。但叫他讓出來?不可能!
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納蘭清舞,包裹在納蘭清舞那裏跟在自己這裏沒有區別!但對自己的處境卻是大大的不同,因為他早已看出了納蘭清舞跟夏侯揚沙的關係。
夏侯揚沙會跟自己搶包裹,但會跟納蘭清舞搶嗎?答案是不會!且別人要殺納蘭清舞怎麼辦?夏侯揚沙當然是幫啊!這樣一來,等於就把夏侯揚沙拉到了自己的陣線!
這是陰謀嗎?不!這是陽謀!夏侯揚沙知道又怎麼樣?他沒的選!
“給我死!”火長飛冷哼一聲,率先行動,沒有絲毫猶豫,一劍直取納蘭清舞的喉嚨。
納蘭清舞一時間也呆住了,但一想到這是納蘭狂做夢也想得到的東西,猶豫了一下,還是抱了起來。剛剛扶著樹站起身子,就見火長飛一人一劍直衝自己而來。
她回頭看了看,納蘭狂離自己很遠,想要趕過來,已然來不及。
怎麼辦?怎麼辦?自己要死了嗎?她閉上了眼睛。
“我要殺了你!”納蘭清舞命在旦夕,自己不救?不可能。夏侯揚沙聲如寒冰,怒火中燒,記住了納蘭狂這個人。明知道他給自己下的套,卻沒的選!
鐺!幾個起落,夏侯揚沙衝了過去,直接橫檔。長槍與劍鋒硬碰硬,兩個人的力量都是地級中階,不相上下,同時往後彈開。裂縫在腳下蔓延。
“還是放不下她嗎?”火藍兒遠遠的看著,看著夏侯揚沙為了納蘭清舞又一次和自己的哥哥戰在了一起,為了她一次又一次拚命。火藍兒的心髒驟然收縮成一團,好似被人狠狠拽了一下,疼的她的臉一陣發白。
冷風撲打在臉上,吹亂了額前的頭發,隻是久久地卻不見疼痛。納蘭清舞緩緩睜開了眼睛,想象中的鮮血與劍並沒有出現,有的隻是一個傷痕累累,但卻無比堅硬挺拔的背影。
這個背影她很熟悉,九年來救過她無數次,如此再一次站在了她身前。一時間她內心酸酸的,湧起一股想哭的衝動。
“為什麼?”她有點哽咽的問道。
夏侯揚沙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高大的身體卻如一座堅硬不可逾越的城牆,牢牢把她擋在身後。
“你真可悲!”火長飛憐憫的看了夏侯揚沙一眼,諷刺道,“這等沒心沒肺,薄情薄意的白眼狼值得救?我看你賤的可以!”
“我隻是,還一個承諾罷了。”夏侯揚沙長槍一擺,橫在身前,“要動手,就來吧。”
承諾?他身後,納蘭清舞如被針紮般顫抖了一下。
“揚沙?”
“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納蘭清舞笑看著夏侯揚沙,樣子帶著一絲戲謔,“當某一天,我被萬軍圍攻,孤立無援,你會來救我嗎?”
“會!一定會!”夏侯揚沙噘著嘴裏的草根,邪邪的笑著。頭枕在手上,定定的看著天上的白雲,用隻有自己聽見的聲音說道,“哪怕有去無回。”
“傻瓜。”納蘭清舞撇了瞥嘴角。
承諾嗎?雖然自己現在不是被萬軍圍攻,但卻也孤立無援。可自己這樣對他,他還肯幫自己?納蘭清舞咬著嘴唇,淚水順著眼角滴下。
“不得不說,我有點佩服你了。”火長飛整個人變得模糊起來,粘稠的灰色鬥氣好似火焰一般在全身升騰,“至少,你重信重義。”
咯吱咯吱~劍橫在空中不停顫抖,火長飛握劍的雙手猛地展開。嘩啦啦聲中一柄柄虛幻的劍順著他的手掌憑空出現,再順著軌跡鋪開。由原本的一柄劍化成了十幾柄長劍!且還在增多!
“劍世界!”火長飛猛地一聲大喝!呼啦聲中,密密麻麻的劍影出現,好似圍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由劍組成的大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