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秉那邊的情形不太樂觀,習俊梟走之前留下曾朗收拾殘局,秘書室裏、嵩子一動不動地坐著,總覺得不太對勁,和威廉說道:“秘書先生,他們談這麼久應該談完了吧?”
一聲巨響傳來,他們連忙過來看,不由得多想,嚴秉隻有自己單身一人在地上,威廉愣住了,剛剛隻有雛雯雯和嚴秉在裏麵,怎麼會忽然受傷的,走過來蹲下問道,“嚴總,你怎麼樣了?”
嵩子著急地說,“送醫院先,問這些有的沒有的幹嘛!”
兩人抬著嚴秉下電梯,一同趕往醫院,曾朗笑了笑,臨走之前就做了個聲響引起他們注意,自己就拍拍手掌走人了。
走到一個轉角,一頭微卷的紫發隨風飄起,曾朗睜大了眼睛,“哇,最近好有眼福,到處都可以遇到美女。”
雛麗麗聽到這樣一番玩世不恭的話,內心厭惡感飆升,加上一臉嬉皮笑臉,狠狠地瞪了一下。
曾朗看到美女鄙視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地笑容,痞痞對雛麗麗說,“美女,你長得好像我下一任女朋友。”
雛麗麗狡黠地笑笑,不甘示弱地說道:“可惜你長得像我家的旺財。”
曾朗摸摸頭腦,弱弱地問:“旺財不會是狗吧?”
雛麗麗打了個響指,“賓果。”
曾朗氣得牙癢癢的,士可殺不可辱。雛麗麗和曾朗爭論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擦肩而過,雛麗麗認出是嚴秉,焦急萬分,拋掉所有想法,看著嚴秉緊閉的雙眼,眼睛的淚水不由自主流出來,“嚴秉哥…”
嵩子扶著嚴秉上身,要走進電梯,被眼前的女子擋住,急忙勸道,“小姐,讓讓,我送嚴總裁去醫院。”
雛麗麗一行人離開了秉承,曾朗眼睛一轉,非同一般的關係,一個人目送他們離開。
一行人來到醫院,躊躇不安,眼下誰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隻能靜靜地等消息。
嵩子打了一遍又一遍的手機,都無人接聽,唯一知道什麼事的隻有雛雯雯了。
威廉走在雛麗麗麵前,“雛小姐,現在想知道誰到了總裁的就隻有你妹妹了,你可以找她問清楚。”
雛麗麗一驚,心想,她妹妹怎麼會這麼暴力,越想越不對。丟下一句話給威廉,“嚴秉哥醒來通知我。”
雛麗麗決定來金怡園找雛雯雯。
一輛白色的奧迪車飛快開往金怡園方向,雛麗麗猶豫了下,撥打了李婉兒電話,約她一同前來,畢竟人多好辦事,傷害嚴秉的,她現在能想到的隻有習俊梟了。
李婉兒一向隨叫隨到,一輛男裝摩托穿梭在大街小巷,抄小道飛奔而來,比雛麗麗找到一步。
金怡園裏,很平靜,隻有清脆的小鳥兒在叫著,李婉兒摘下頭盔,輕撒著個性的頭發,在門口巡視一番,不覺得哪裏不對勁,電話裏頭,雛麗麗對她說,要將事情公諸於眾了,這樣受傷害的都是些無辜的人,她太自私了。
李婉兒一急,就馬不停蹄開來了,看到白色的奧迪,眼認出了雛麗麗,李婉兒攔著雛麗麗,“麗麗姐,你不能那麼衝動,不然雯雯做的一切都會付諸東流。”
雛麗麗堅定不移,對李婉兒說:“不,習俊梟簡直就是個惡魔,他打了嚴秉哥,你讓我怎麼冷靜。”
李婉兒俊臉一憋,勸說,“麗麗姐,我知道你心疼嚴秉哥,但是你現在找習俊梟說清楚有什麼用呢?到頭來你嫁他,雯雯跟著嚴秉哥,你是想這樣嗎?”
雛麗麗心突然揪了一下,想到雛雯雯和嚴秉如果在一起,她的心就會很疼,可是別無他法,苦笑地說:“婉兒,現在我才明白,愛情不是占有,是犧牲。”
有一絲絲痛楚,卻說得雲淡風輕。
李婉兒此時無聲,雛麗麗一向都是樂天派,全世界都看得出來她對嚴秉有多麼不舍。
雛麗麗自己攀越過防護欄,來到大門前,拍打著大門,大喊,“雯雯,雯雯。”
習俊梟正在注視著被窩裏的雛雯雯,雛雯雯聽到了姐姐的聲音,還肆無忌憚地喊著她,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咬了咬唇,想起身,身上沒有一處可以動彈,一天下來,被折騰壞了,也沒進食多少東西,一點力氣也沒有。習俊梟敏銳地覺察到什麼,被窩裏的人兒掙紮想起來,剛爬起來又摔下去,習俊梟從雛雯雯的行李箱取了一條連衣裙,幫她扶正身體,套了下去。
雛雯雯難堪的臉色,心裏琢磨不知如何是好。習俊梟自己穿帶完畢,走出去開門,居高臨下地看著雛麗麗,雛麗麗準備伸手打習俊梟一巴掌,手伸在半路被劫了下來,習俊梟冷冽的麵孔,沒有一絲表情,帶著嗜血的聲音,“我會傻得讓你打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