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焦急中,一條線報讓他們絕處逢生,定位到一個點,他馬上出發,雛雯雯緊跟其後,他皺著臉,不想她跟著,有什麼突發情況,他顧不了兩個人,她倔強地撅起嘴,這個時候不能想那麼多,她要幫忙,留她一個人在家,會不安心,李婉兒已回去校園,不能總是依靠她,她要靠自己,明白他顧慮什麼,她堅定不移,絕對不會拖累他,她隻想在他身邊才會有安全感,她斷言:“梟哥哥,拜托你帶上我,我保證不會影響你,還有濟公保護我。”
習俊梟猶豫不定,但事不宜遲,他急忙說了一句,“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視線範圍,我不能失去你。”
她眼眶紅紅的,緊緊合住嘴,迅速上車,跟著他們快速的步伐,他們的車先行上去,以免打草驚蛇,全程似乎消音,四周鴉雀無聲。
被視為嫌疑點的出租屋裏,人去樓空,他們渾然不知,還謹慎地走上前探索,雛雯雯看了一眼濟公,濟公發揮搜索本領,在每個角落嗅了嗅,居然沒有嗅出什麼,就意識到已經空歡喜一場就,他給予暗示,大叫一聲,“汪!”
雛雯雯著急的捂住他嘴,在這種冰和火交融的地方,無疑會暴露,濟公掙脫開來,他的力氣很大,直接衝進房裏,門沒鎖,半掩飾的門,一下就衝破了,果真一個人都沒有,他汪汪兩聲,習俊梟已經明白他們早已轉移了,四處沒有任何車輛和監控錄像,他和她一同並肩進去,空蕩蕩的房裏幾張桌椅板凳胡亂擺放,有爭吵打鬥過的痕跡,他抓了抓頭,淩亂的發絲被他弄得很高,嘴上卻罵著自己,“習俊梟,太背了,真沒用。”
她拉下他的手,堅定地告訴他:“別想太多,他們在暗我們在明,防不勝防。”
突然口袋顫動,又是一個異地電話,這時一個男聲響起,“習先生讓你白跑一趟真不好意思,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男人笑得令人發指,他靜靜地聽著,心裏波動卻頻頻上升下降,不作任何聲響,男人繼續說:“給我梟邦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我放了你母親,大家平安無事。”
習俊梟緊握拳頭,這個人不是個普通人,獅子大口開,他現在沒有反擊的餘地,隻能確認母親安全,“我要聽聽我媽的聲音。”
電話那頭,龔娜臉色蒼白,憔悴地看著綁匪,不妥協不出聲,她不想一把年紀還讓自己兒子難做,幾個壯漢捏住她下巴,黑衣蒙麵,隻有陰森森的眼睛,逼她開口,一個看她沒反應,便笑得很奸詐,用手勾勾她的下巴,嘴上做著惡心的舔舌,威脅她,“你一個老女人皮膚嫩得像女孩子一樣,保養得蠻好的嘛,我們幾個都是餓漢,逼急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麼做。”
說完龔娜瞪了她一眼,她是寧死不屈的,大罵他,“混賬,我兒子不會放過你的。”
果不其然,話一出口習俊梟耳朵聽得清清楚楚,他對著電話說一句:“讓我知道你們傷害她,你們一點都拿不到。”
男人吆喝一聲,“放心,我們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等我們約好交易地點再說。”
直接掛斷電話,雛雯雯環住他的手,她雖然不懂股份問題,但是她知道失去百分之60的股份意味著失去整個梟邦集團,為什麼自從認識了自己就接二連三的出事,害人不淺,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災星,心裏萌生一個念頭:是不是要她離開才沒事呢?
習俊梟一個命令,遣來的人喊了回去,他麵無表情,直接牽住她離開,車裏靜得可怕,誰也不出色,濟公可憐兮兮地趴在後沙發,他也著急,可惜他不是人,不然以他靈敏的嗅覺肯定可以揪出綁匪,他已經深刻記住綁匪的氣味了。
回到密室,兩人依舊沉默,習俊梟打破氣氛,他已經幾天沒合眼了,這算是他人生中的滑鐵盧,他開口,說道:“你先休息吧。”
她不依,一個人冷靜的時候特別寂寞,她不想讓他有這種感覺,她弱弱地征求他的意願,“我能不能不說話就靜靜地陪在你身邊,至少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
一句簡單的話,暖和他的心,心靈深處有一點點動容,不需要多說什麼,陪伴是最好的安慰。
他已經讓曾朗把他百分之60的股份擬好合同轉讓,隻要字一簽,他就拱手相讓,但是他會慢慢讓幕後黑手現身,將他繩之以法。
在另一個隱秘的地方,沒有信號存在,龔娜額上的血被簡單的包紮,身上有不少被割破的劃痕,不知道在她昏迷期間,用了多少次這樣的方式叫醒她,她每每醒來都疼痛不已,從小沒有受過多少創傷,除了生孩子時疼得要生要死,一生都風平浪靜的,她疼得淚流滿麵,她回想起剛抓她來時,她懇求他們,“你們究竟想幹嘛?求求你們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