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堅定地看著母親,問道:“媽,你相信我嗎?”
龔娜點頭,不相信他能相信誰,他的兒子那麼強大,茫茫海域,很大很藍,偏偏要他們成為這海裏的汙點嗎?
他繼續說:“媽,雖然我寡言少語,但是活了25年,還沒說過我愛你呢,媽,我愛你。”
龔娜感動得淚流滿麵,她知道男孩子和女孩子的表達方式不同,沒想到鐵漢柔情才是最動人的,“兒子,我的好兒子。”
大火燒了半個船身,他們顧不了船內的人,從船頭抓下一個棚,“媽,無論如何不要放開這個棚,我綁著你我,我遊過去,媽準備好了嗎?”
龔娜此時力量倍增,或許是毅力驅使,讓她很有信心,她這輩子夠滿足了,兒女都孝順,雖然老公去得早,但是依然樂觀向上的心態,她的手和習俊梟的腰捆綁著,身下有個棚當作救生圈,緊緊攥著。
縱身一躍,他忍著後背的疼,背上的鮮血驅散開來,冰冷的水刺骨的寒冷,屏住呼吸,潛回岸上,堅持不懈地遊去,水流很急,川流不息,岸上已經引來一些動靜,曾朗帶著一堆名醫到來,身旁的習俊漫焦急不安,濟公嗅著氣味靠近海水,曾朗遠遠地看到朝岸上奮力遊來的人,一眼認出是習俊梟,習俊漫已經看到母親,漂浮在水上,她忍不住呐喊:“媽…媽…”
空曠的海域,可以聽到習俊漫歇斯底裏呐喊的回音,她抬起頭,看到終點不遠了,心裏好寬慰,而習俊梟負傷還背著母親遊,體力透支了,腰間的繩索在水裏慢慢鬆開,龔娜和他脫離了,突然安全感消失了,自己還有棚抓著,而習俊梟已經沉入海裏,見不到頭,龔娜著急了,不知所措看著他沉下去的方向,大喊:“俊梟。”
曾朗早已跳入海裏找尋他的身影,兩個人影在海裏有著,一個迷失方向一個四處尋找,連濟公這隻不懂水性的狗也前來,遊下去,為了主人,他要救人,他也是隻非常仗義的狗。
一旁的人走下海裏拖回龔娜,醫生連忙對她做全身檢查,確保她安全,習俊漫熱淚盈眶,母親雖然全身多處受傷,卻還好好的活著,心裏滿是開心,大風大浪,還有哥哥和曾朗沒上來,她很著急望著,要不是自己不熟水性,她早就衝下去了,心裏不斷祈禱他們平安沒事。
雛雯雯被嚴秉帶到半山別墅,雛麗麗早已聽說她的事,心裏忐忑不安,為什麼壞事都烙在他們身上,妹妹善良得像隻小兔子,真是不公。
雛麗麗看到妹妹紅紅的眼眶和蒼白的嘴唇,一臉無精打采,心疼極了,捂著肚子走向前,“雯雯,在這裏陪姐姐一些天好不好?別想太多,一切都會安好的。”
她牽強的笑著,苦澀的笑顏比哭還難看,眼皮一直跳總覺得有事情發生,可是她要聽習俊梟的話,不能亂走了,不然又多一個負擔。
嚴秉親自下廚,讓她們兩姐妹好好談談心,免得相互間都在胡思亂想,這些天雛麗麗總是無理取鬧地發脾氣,總是疑神疑鬼他的忠心,任他怎麼解釋都很難入耳。
雛麗麗拉著雛雯雯坐下,讓她靠在自己肩上,“我們好久沒有一起聊天了。”
說完,雛雯雯的眼睛撇到窗外有道影子,很熟悉,沒有再三考慮,她立馬抬起頭,“姐姐,我出去一下。”
雛麗麗下意識跟著她走去,她不明白發生什麼事,妹妹急忙出去,這裏半山沒什麼人會來的。
雛雯雯跟著那道身影跑去,她想起來了,是韓在熙,雖然披頭蓋臉,以女人的直覺,和她過目不忘的記性,她很肯定是韓在熙,她衝著背影叫住:“韓在熙!”
果不其然,她停下腳步,她布置得天衣無縫,一邊引誘習俊梟上渡船,來個一石二鳥,把他們一船人燒得一個不剩,而自己就過來對她施加壓力,她沒打算弄她,就是想要她感受到眾叛親離一無所有的感覺,最後再讓她一個人毀容至死,她就滿足了。
她轉過頭來,“很好,看到我的背影就認出我了。”
她放下麵紗,容貌竟毀,皮膚至少老了十歲,聲音卻如同之前般,沒有變化,看上去無比冷冽和心狠。
她急於想知道真相,問道:“這一切是你做的嗎?”
韓在熙無可奉告,這才剛剛開始,說出來就不好玩了,便嘲笑道:“我不知道噢~不過我估計習俊梟現在應該葬生火海了,哈哈~”
雛麗麗追到妹妹,擋在她前頭,剛剛的對話在偌大的林子裏聽得清清楚楚,韓在熙盯著凸起的肚子,陰笑道:“你就是雛麗麗?都是你們兩姐妹,不然我今天早就是習俊梟老婆了,還懷孕了?誰的野~種?你們該不會共伺一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