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這裏,他想起姚小燕說留下過他們的證據,他們幾乎翻箱倒櫃都找不著,也沒發覺她和他們有任何聯係,直到想起黑子這個臥底,他對韓在熙說:“很快,黑子就要下葬了,我讓人檢查了黑子的屍體,沒有情報在身上,你說,姚小燕會把證據藏哪兒?”
韓在熙搖搖頭,“真傷腦筋,難不成黑子已經交出去了?”
他搖搖頭,“我看沒有,不然他們老早動手了,我覺得還在他身上,反正到時候我親自檢查一次,他們想翻身都難。”
她樂嗬嗬,覺得很有道理,“嗯,聽說梟邦沒了,秉承還在死撐,雛雯雯已經沒有家沒有男人沒有錢,我真想看看她的狼狽樣子。”
卓凱提醒她的行為,“我勸你最近不要亂來,一連貫出事,絕對有問題的,別輕舉妄動,不讓到時候菩薩都救不了你。”
她翻一白眼,“怎麼,心疼啊?她可是出水芙蓉,水靈靈的大美人,動心嗎?”
不屑一顧這樣的男人,罷了,反正就當放假休養,看他們怎麼過日子,一想到落魄的她,心裏美滋滋的,這就是人性的醜陋,永遠都站在自己角度上,不肯放過自己,傷害別人間接傷害自己。
三天後,龔娜被斷定植物人,能夠恢複的幾率很低,有的一睡十年,有的二十年甚至永遠醒不來,壓下來的都是沉重的醫療費,保住她的呼吸心跳得以續命。
雛雯雯在半山別墅安靜地調養,總是魂不守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嚴秉得知龔娜的情況,迫不得已要告訴她,不知怎麼組織語言,生怕讓孕婦們激動,雛雯雯時常看著習俊梟的照片,他們曾經甜蜜蜜的大頭貼,一幕幕總是讓她記在心裏,他看著她一個人看著錢包發呆,若有所思,不得不打斷她的思考,開口說道:“雯雯。”
她聽到叫喊,急忙收起錢包,抬頭看著他,“怎麼了?”
他深呼吸,慢慢吐出:“你婆婆接受不了習俊梟失蹤的消息,昏迷三天,醫生說已確定成了植物人。”
她手裏的錢包握得緊緊的,思緒跟著緊張,不可思議地說:“你再說一次?”
他不出聲,沉默地看著她,難以啟齒,一件件糟心的事情壓得她,會喘不氣的。
雛雯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問道:“你說我婆婆、植物人?”
他無可奈何地點個頭,雛雯雯呆了,虧她自己還一無所知在休養,她還沒告訴婆婆她懷孕了,至少讓她有個支撐的點,像她一樣。
她情緒低落,卻波動不大,語氣平緩地說:“帶我去看看。”
雛麗麗走進來,“雯雯,我陪你去。”不一會兒,嚴秉帶著一家人前往,房間裏安靜得可怕,每一步都很沉重,她靜靜地看著房內,習俊漫在輕柔地擦身,細致入微,濟公已經察覺她的到來,從地上站起,屁顛屁顛朝她走來,腳步很輕,尾巴一扇一扇,她淚眼朦朧,撫摸他的頭,似乎很久沒看到濟公,有點兒消瘦,她知道連他也難過極了。
習俊漫順著濟公的走向看去,她似乎也一夜之間長大了,看上去少了些許稚氣,習俊漫咬咬唇,這三天她也想通了,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照顧母親,不能放棄任何希望,她覺得媽媽不會那麼狠心丟下她的,學業也放下了,照看媽媽,見到嫂子時,還昂起她堅強的小臉,細聲細氣地喊:“嫂子。”
雛雯雯一步一步踏來,一肚子裏積累了千言萬語一次性_道出來:“媽,你太調皮了,居然睡了幾天,人家都說婆媳難相處,可是我覺得不會,你把我當作自己小孩一樣對待,對我愛護有加,我覺得好幸福。
我真的好像掃把星,一次又一次給家裏帶來困難,現在還把習俊梟弄丟了,梟邦沒了,邪魅散了,可是我總感覺習俊梟還在的,他的氣息還在世界,媽,你舍得睡在這裏漠不關心嗎?還有哦,我肚子裏有了他的小寶寶,難道就不想睜開眼睛看著寶寶的誕生嗎?我會一直等,等他的出現。”
一番有感而發地話走在他們每一個人心裏邊,雛麗麗和嚴秉靠在門邊,聽著她的訴說,雛麗麗都哭了,嚴秉從口袋摸出紙巾笑話她,“大肚婆,真的是,雯雯都沒哭,倒是你哭了。”
她哼哼鼻涕,“哼,我是阿姨的話,我肯定會馬上醒過來。”
肖琴也站在一旁,感同身受,女兒的苦她最了解不過,她也停在龔娜身邊,握著她冰冷的手,對她說:“娜姐,孩子們都那麼求你了,你還不快醒就太不人道了,孩子們不夠誠意,加上我一把老骨頭可以吧?該舒筋活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