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雯雯提不起來的開心,看著這些喜慶的東西,完全沒有結婚的感覺,樂尊並不是她的男主角,想起第一次習俊梟來接她的樣子,雖然彼此不熟悉,他身上那氣勢特別滲人,到處都覺得特別耀眼,心情都會撲通撲通小鹿亂跳。
而現在,不對的時候不對的人,隻能牽強地扯動嘴角,樂尊也覺得特別尷尬,畢竟所有事情都來得特別突然,雛佑走出來一看,剛剛出獄的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張臉一變,口吻強烈,“雛雯雯,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肖琴也聽說了,女兒也是迫不得已,還沒來得及告訴雛佑,他們就各種排場都來了,她拉住雛佑,“別激動,我來告訴你。”
雛佑不可思議地看著肖琴,她也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把他一個人蒙在鼓裏,樂尊低頭哈腰地說著:“叔叔,不好意思太過唐突,你剛剛出來應該多休息,放心,我不會欺負雯雯的。”
他聽了後更生氣,如果雯雯真嫁過去,他怎麼跟他的好兄弟交代,他死後都沒有顏麵看他,硬是被肖琴拉走,再待下去,必然世界大戰不可,私下好好疏通他,拉到一個無人的地方,肖琴第一次大聲怒吼他,“雛佑,你不是小孩子了,別鬧了好嗎?你以為雯雯想嗎?”
他聽到尖銳的聲音,高亢的分貝,第一次知道溫文爾雅的肖琴也是有脾氣的,他愣了愣,看著她,她的怒火不比他少,她說:“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要女兒們這麼吃苦,習俊梟的離去已經讓她傷透心了,唯一的孩子就是支撐她活下去的理由,為了保護孩子,她已經豁出去了,能找個有錢有勢的依靠,至少居心叵測的人不能害她,你知道嗎?你以為你怎麼能出來的?還不是雯雯答應他的婚事,你還一直責怪她,我們母女欠你什麼?她一次次用婚姻挽救你,一次次地…嗚嗚…”
說得接不下去,上氣不接下氣,由於缺少鍛煉,體質越來越差抽泣著,眼淚說流就流,就像滴在雛佑的傷口上,熱辣辣的刺痛,他不忍心,懷抱住肖琴,放下情緒跟她說:“對不起,別哭,我好心疼,都是我不好,不然雯雯就不用遭這些罪了,我寧願繼續蹲牢房,也不願意看到你們迫不得已。”
肖琴雙手回抱住他,“別這樣說,以前都是我們說了算,孩子們都聽從我們的,現在孩子們都大了,我們老了,多聽聽她們的,放心,雯雯不會有事的,我看樂尊這個孩子樸素淳厚,不會為難雯雯,他們私底下也談過了。”
他隻能微微一笑,希望如此,這片地方,都是傷感流淚的回憶,他累了,多想回到從前生活的地方去,緊緊摟住肖琴,他記得答應了她,要帶她環遊世界,過點二人世界,再待在孩子們身邊也是累贅,他輕聲細語地說:“小琴,我答應過你,要帶你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你還記得嗎?”
她感動地點點頭,那是雛佑第一次跟她說的溫情脈脈的話,畢生難忘,雛佑繼續說:“我們就馬上出發吧,走到哪裏就在哪裏落腳。”
肖琴推推他的肩膀,眼睛滾動的淚水,“現在?”
他笑著,臉龐都是皺紋,卻令肖琴著迷,總覺得他跟以前一樣,從來沒有變過,帥氣和冷酷。
他親吻了下她的額頭,“嗯,我們現在出發。”
肖琴心裏滿是喜悅,她願意和他拋下一切重頭再來,如果結果是好的,過程讓她怎麼哭都可以,兩人招呼也不打,手牽手離開了盼君屋,直直地掠過那些紅字喜字,在他們眼裏隻剩下彼此,可以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樂尊跟著雛雯雯進屋,周圍充斥著她的芳香,那是雛雯雯獨有的味道,出奇的好聞,他嗅著這些芳香,神清氣爽,雛雯雯手勢一下,讓她坐下,樂尊凝望著她,雖然麵對麵坐著,覺得之間的距離好遠,看著她,自己總是帶著一絲愧疚,兩人都不開口。
就連濟公也無力地坐在雛雯雯腿邊,沒有理會樂尊,他才打破僵局,“雯雯,這些都是我爸讓我送來的,而且日子安排在了一個星期後,這段時間,需要拍婚紗照。”
她完全提不起勁,她淡淡地說:“能不能告訴你父親大人,不要那麼大張旗鼓,對你對他對我都不好,結婚隻是兩個人的事情,不是嗎?能低調就低調點兒。”
樂尊也十分認同,“好,我會盡量讓他低調點。”
雛雯雯扯著嘴角,細長的眉毛一挑,“我還有個要求,可不可以讓習俊梟的妹妹和母親跟我過去你家,我不能舍棄他們,我有責任照顧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