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在熙穩妥地站起身,胸前波濤洶湧要亮瞎別人的眼球,用手托了托腋下的衣服,昂首挺胸地對視習俊漫,又一次地壞她好事,她本來就要讓雛雯雯當眾出醜的,讓她無地自容,結果成了自己。
三個女人相互看著,全場安靜得可怕,韓在熙開口:“大家看看,女方的人多卑鄙無恥,妒嫉我太漂亮,居然絆倒我。”
群眾紛紛竊竊私語,咬耳朵,習俊漫燦爛地對著她,“攝影師哥哥,麵前有個屏幕可以看全程回放,誰卑鄙無恥一見分曉。”
韓在熙準備出聲,卻咽下去,她嘲笑雛雯雯:“嗬嗬,我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誰是誰非,心知肚明。雛雯雯,你一個嫁過幾百次的女人居然還有臉再嫁,真是了不起,我替習俊梟傷心,他下落不明才多久,你就嫁人,嘖嘖嘖,中國有句老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人走茶涼啊~”
群眾們你看我,我看你,指指點點,不斷有人說:“啊…怪不得我看她怎麼那麼眼熟,她就是半年前習俊梟娶的女人,我的天,這麼快改嫁了?”
有的人諷刺道:“對啊對啊,長得漂亮了不起嗎?屍體都沒找到就移情別戀,真惡心我。”
還有的人說:“可不是嗎?樂家可謂家大業大,幹嘛娶個二婚的女人,都不知道肚子有沒有懷別人的野種。”
“……”
一句話深深激怒了雛雯雯,她們說她什麼沒關係,就不能侮辱習俊梟和她的寶寶,第一次不顧及形象,3公分的高跟鞋脫了就朝那個嚼舌的女人砸去,對著想要傷害的目標,一砸一個準,鞋跟砸在她的臉上,劃過深深的痕跡,女人慘烈的尖叫聲震耳欲聾,“啊………”
雛雯雯脫下頭紗,目露凶光,她已經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必要時都會奮力反抗,大聲罵道:“閉上你的狗嘴,別在這裏唧唧歪歪,我嫁給誰是我的權利,我是怎樣的人不用你們這些七嘴八舌的婦人管教,都快要兩腳伸入棺材的人,積點公德心,為了你死後不用下十八層地獄。”
第二次,她沒有少女形象,沒有顧忌,直戳了當地開罵,死死捍衛著自己唯一的寶貝,就如同第一次捍衛習俊梟的名聲一般,習俊漫拍拍手掌,她也忍了一肚子怒火,看到嫂子的勇猛,她一點也不遜色,跟著說:“說得好,說得非常好!我是習俊梟的妹妹眾人皆知,如果雛雯雯做了什麼違背婦道的事情,我幹嘛要在這裏替她托裙擺,你們的智商真夠低下,托兒所畢業的吧,倘若真的是這樣,簡直侮辱了樂先生的臉,不配在這裏的人是你,你,還有你,你們這些人!”
被砸的女人憋屈地捂著臉,無話可說,才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怪自己嘴,賤。
她委屈地踩著高跟鞋,一扭一扭地離開,慢慢傳出抽泣的聲音,韓在熙雙手抱胸,看好戲的樣子,習俊漫的凶悍她知道,沒想到幾句話就可以引起雛雯雯的怒氣,她就是這樣現實的人,她繼續說道:“嗬嗬,基於你剛剛的話,看來你就是默認了。”
樂先生終於坐不住了,全部人看笑話,他安排的婚宴變成一場笑話,而兒子就像小醜一樣,站在那裏,這件事情的慫恿者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裏,看著女孩的麵貌,他不認得,不管她是誰破壞他兒子的婚禮就必須丟出去,他叫來保全,“來,把這個女人丟出去,越遠越好。”
保全不管韓在熙如何掙紮,就硬拖她離開,韓在熙還不放棄,一直罵著保全,“放手,我還沒說完,別被雛雯雯騙了,她就是個災星,今天可以讓習俊梟失蹤,明天就可以讓你兒子死無葬身之地,放手,你個男人怎麼那麼蠻橫,不會憐香惜玉嗎?”韓在熙被驅逐門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樂先生聽了心裏很不舒服,明明一個喜悅的婚禮,被她三兩句破壞了性質,還動不動詛咒他兒子。
樂尊才站出來摟住雛雯雯的肩膀,“大家好,本來我是要低調地結婚,父親要排場,邀請大家,如果在座的人對我的婚姻不滿足,請馬上離場,我樂尊不會強求,倘若祝福我的,全部閉上你們的嘴巴,我好脾氣不代表沒脾氣,懂我們的人,不需要解釋,不懂我們的人,我懶得解釋,從今往後,雛雯雯是樂家的人,誰敢對她不利,就是和我樂尊作對,我也不敢保證我能做出些什麼事。”
一字一句像宣誓的誓詞,處處維護著雛雯雯,讓每個人都緊閉嘴巴,沒人敢走出這個門,原本歡慶的婚禮變得嚴肅認真,教堂以前肅靜,件呼吸都覺得沉重,樂先生看到兒子的表情態度都十分認真,樂尊跟他不同,他耿直,為人處事都穩重,不會計謀,更加少生氣,可見雛雯雯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多高,他很坦然,無論外界怎麼講,兒媳婦也是他選的,隻要兒子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