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俊漫聽後心裏更加慌亂,連忙解釋道:“我來接盼盼,保安說被他阿姨接走了。”
雛麗麗和習俊漫異口同聲地說:“婉兒!”
她們將希望放在李婉兒身上,不知道會不會被她接走了,習俊漫接著說:“淡定,我先打給婉兒問問,盼盼應該不會跟著陌生人走的,他那麼機靈。”
雛麗麗認同地點點頭,“嗯嗯,待會給我報個平安,免得我擔心。”
掛斷電話,兩手同時心跳加速,破天荒的事情,昨天才說雛雯雯失蹤了一天後來被個陌生男人送回家,讓他們全世界找,今天又說盼盼被阿姨接走,簡直就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戰爭片,今年是雛雯雯的本命年,可能事事不順,雛麗麗心裏祈禱大家平平安安。
習俊漫熟練地撥打一串號碼,李婉兒很快拿起手機滑動接聽,習俊漫萬分焦急,趕忙問道:“婉兒,盼盼在你那裏嗎?”
李婉兒愣了一下,立刻否認,“沒有,我一直在設計廣告,沒有出來過。”
習俊漫瀕臨奔潰,“糟了,盼盼不見了,不見了。”
李婉兒手裏的筆滑落,“怎麼回事?俊漫你別急,我們分頭去找,你找學校調監控攝像,我和阿星過來和你會和。”
直到消息傳到雛雯雯耳邊,她啪啦一下,手機摔在地上,粉身碎骨,不再等待她需要的報告,衝出醫院,她驚慌失措,習憶初是她怪胎十月,不要命都要把他生出來的兒子,一直陪伴了她七年,不見的消息讓她無法理智,如果習憶初有什麼三長兩短她肯定活不下去。
跑出醫院,才聽到醫生拿著報告給她,“小姐,小姐,你的報告。”
她視若無睹,已經沒有心情理會那份報告,衝出門口,迎麵跑來一個讓她無比震撼的人,她擦著眼淚,那個高大挺拔的身軀抱著一個小孩子,腳步急促,她直覺告訴自己,那個小孩子是盼盼。
她猛地衝上去,鼻青臉腫的樣子,五官還是那麼立體,隻是緊緊閉著眼睛,眉毛蹙得很緊,似乎很痛苦。
她喊了句:“盼盼,盼盼。”
習俊梟推開人群,掠過她,餘光可見她那擔心的可憐模樣,救人要緊,容不得他多想,直接衝著急診室奔去,雛雯雯緊跟在身後。
直到急診室的大門一閉,燈光亮起,習俊梟胸前的衣服濕透了,額頭上都是顆顆珍珠大小的汗珠,一分一秒都煎熬兩人的心。
雛雯雯走在他麵前,不分青紅皂白地質問道:“你怎麼會跟盼盼在一起?你對他做了什麼?他會這樣!”
歇斯底裏的聲音引來不少人圍觀,門上讓人肅靜的牌子似乎起不到多大作用,習俊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怕是以為自己害了她兒子,看著她就想起韓在熙那句, “習俊梟,你個窩囊廢,你沒死你卻躲了七年,地上的就是雛雯雯和別的男人的野孩子,哈哈哈,老天是公平的,讓你親眼目睹背叛。”
心裏兩團火焰熊熊燃燒,感覺整個人要爆炸了。
他言簡意賅,鼻間慌忙的呼吸控製不住,時不時感覺很想噴出來,“雛雯雯,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你兒子的死活,而不是質問我,他跟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一句一毛錢關係也沒有,激怒了雛雯雯,她平時很少發火,溫溫和和的性格是她最大的特點,這樣傷透人心的話讓她聽起來很難過,忍不住內心的憤怒,七年後的習俊梟比七年前的更加糟糕,他變了,判若兩人。
她用盡全力狠狠刮了一巴掌,“習俊梟,你夠了!七年後你撇得幹幹淨淨,你走,你不如永遠不出現。”
習俊梟不打女人,舌頭舔著自己的嘴角,他不覺得臉上的痛,丟下一句話,“雛小姐,我不是習俊梟,習俊梟已經死了,站在你麵前的人叫林梟。”
他毅然離去,上天讓他想不起從前,給了他新的生命就讓他更好的活著,他覺得自己不再是習俊梟。
雛雯雯哭泣地坐在地上,報告她還沒看,或許他真的不是習俊梟,在她印象中,習俊梟不是個懦夫,不會丟下她們母子不認她們的,她望著急診室的燈,自言自語:“盼盼,你千萬不能有事,不要嚇唬媽媽。”
她的另外一部手機響起,習俊漫的來電,她無力地按動,那頭差點要哭的聲音說道:“嫂子,我們看了監控,盼盼被韓在熙帶走了。”
她看著已經離去的背影,才發現,原來是自己想多了,一切不關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