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知道母親不開心,哼了一聲,瞪著林子欣,慢悠悠地說:“傷風敗俗,男女授受不親的,還大庭廣眾下摟摟抱抱。”
他一針見血,看不過去自然就尖酸刻薄點兒,雛雯雯看著盼盼,一臉憤憤不平的,對他招手,“來,不能這麼沒有禮貌,那是叔叔阿姨的見麵方式,在國外這種事情都很常見,見怪不怪的。”
她不是大度隻是想教育好自己的小孩,然而林子欣卻直勾勾地盯著盼盼,感覺不可思議,這個小孩子跟習俊梟一模一樣,原來她早已為他生下孩子,她抬頭問道:“大哥哥,這個小孩是你的嗎?”
雛雯雯,盼盼,樂尊異口同聲地說:“不是。”
三人就像設定好的,十分有默契,雛雯雯看得出林子欣對習俊梟不是單純的兄妹感情,直覺告訴她,林子欣赤果果的愛意流溢出來,再遲鈍的人都看得出來。
她無心糾纏不清,本來就說好了重新開始,他有他的生活,她也應該有她的生活。 習俊梟氣急,宣告主權:“雖說她現在不承認,事實就是事實,習憶初就是流著我的血,而她就是我想要的女人。”
他說得信誓旦旦,鏗鏘有力,眼前的女人再無情也好,他都要追回來。
林子欣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成了一個落落大方的大姑娘,懂得情愛兩字,她也知道自己很喜歡習俊梟,看著他堅定的模樣,有點受傷,靜靜站在一旁不說話。
雛雯雯回避他的眼神,眼睛看著濟公那邊,隻見濟公趴在一旁默默地流淚,最傷心的莫過於他,她立馬下來,摸摸他的毛發,“怎麼了?樂尊你看看濟公是不是不舒服?”
樂尊打開狗嘴一看,舌苔正常,可能是想到傷心的事情難過了,心病還需心藥醫,再這樣下去都會得抑鬱症的。
雛雯雯心疼地安撫他,習俊梟跟著俯身,抬頭問林文化,“義父,那時候你搬來這裏,這裏的原主人還在嗎?”
林文化想了想,“那時候她已經不在了,村裏的人將她安葬在故園,她的東西我都交由村裏,我記得這隻狗,那時候在修建這兒的時候,他回來後,脖子吊著一個袋子,全身髒兮兮的,現在都長那麼大了?”
雛雯雯一聽到故園,或許可以帶濟公到那兒看看,可能會讓他開心一點。
她問道:“那故園在哪裏?”
林子欣一個激靈,“我帶你們去。”
她動身走在前頭,雛雯雯拍拍濟公的背,附在他耳邊:“我們去找你以前主人,把你要說的話告訴她。”
濟公懂事地站起來,跟著她走出去,前方兩人甜蜜得刺眼,林子欣挽著習俊梟的手臂,習俊梟沒有想太多,他也知道故園在哪兒,走在前頭帶路,而盼盼牽著母親的手,感到她的手心都冒汗,心裏好難過,差評差評,哪有這麼不會追女孩子的人,嘴上說喜歡他母親,人前卻和別的女孩子摟摟抱抱。
他放開雛雯雯的手,衝在他們中間,用自己圓滾滾的身體撞開他們,習俊梟雙手插在褲兜,林子欣吃痛地收手,盼盼嘟著小嘴跑回雛雯雯身邊,樂尊站在他們身後,全程看得一清二楚,雛雯雯的心情他能理解,隻是一直在強顏歡笑,他不甘落後也向前一步握住她另一隻手,給她最深的溫暖。
林子欣回頭一望,看著盼盼,愁眉苦臉地,這個小家夥有意無意地針對她,好像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幽怨地看了一眼,就瞟到雛雯雯和樂尊牽手相望的畫麵,裏麵錯綜複雜,習俊梟回頭一望,心酸極了,兩團熊熊怒火燃燒,樂尊也太會鑽孔了,稍微一放鬆警惕他就乘機而入,他停頓下來,等待他們走上來,他也想牽著雛雯雯,似乎小孩子看著別人有糖吃眼紅的樣子,雛雯雯邁過來的那刻,他伸出手要握住,被她刻意避開了,無視他的存在,盼盼不留縫隙地牽緊她,對著習俊梟嗤之以鼻,“哼哼哼。”
他還摸不著頭腦,這裏每一個都仇視他,他怎麼了?
這回他走在後頭,現在也不是鬧脾氣的時候,先把重要的事情解決了在私下詢問清楚好了,和濟公並肩而行,淪落到和狗同行,林子欣預想開口卻又活生生吞回去,繼續帶路,心裏五味雜陳,她也想爭取一下,看著雛雯雯這樣的態度,就算她美若天仙也不適合習俊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