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汪祥玉看著眼前那個被高高吊起一身血衣的人輕聲問道。
“殺了我吧,”一個極弱的女聲透著沉重的喘息。
“你曾經對我有恩,我不會忘,但是這件事是我家大人一手安排,我也是沒有辦法,”汪祥玉低著頭聲音陰沉。
汪祥玉從袖袋中掏出了一塊黑色木牌,對著女子說道,“我已經派人跟著她了,必要時會救她一命的,這塊牌子,如果有機會,我會轉交給她,或許她會來救你。”
“我求你,看在我曾經救你一命的份上,不要告訴她我的事情,她什麼都不知道,讓她走,讓她遠離這裏,”女子說完這長長的一段話,用力的大口吸氣。
汪祥玉看了看眼前這虛弱的女子,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這裏是柳府的地下水牢,建設在柳府中央水池的下麵,平日裏不但有重兵把守,更是機關重重。而汪祥玉作為柳府的官家,柳浩軒身邊的第一謀臣,卻是出入自如。
汪祥玉從水牢中出去之後,剛經過柳浩軒的書房,便聽到裏麵傳來重重的摔打聲音。
“你進來,”由於書房的門沒有關緊,柳浩軒看到了從門前經過的汪祥玉。
“大人,有什麼吩咐?”汪祥玉走進書房。
“去給我調查清楚,朝中有什麼人與夏家往來過甚?”柳浩軒對著走進書房的汪祥玉說道。
“是,大人”汪祥玉說完便退出了房間。
汪祥玉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便有一個黑影從窗戶翻身跳了進去。
“汪總管,”黑衣人單膝跪地,“人已經被安全送到了項安宅。”
“恩,既然已經見到了她的親人,那麼現在她應該是安全的,也算是我盡一份心了,找個機會,把這個交給她。”汪祥玉從懷中拿出黑色木牌,扔給了黑衣男子。
“是,屬下告退。”黑子男子說完,便一個閃身不見了。
羽崖穀
“師傅,你能再演示一遍麼?”洛星熙看著眼前正在舞劍的裴菲菲,低聲說道。
“就三個動作,已經教你兩遍了,你怎麼這麼笨呢,”裴菲菲素日就是少言寡語,性情冷淡,而這幾日與洛星熙的接觸中,已經是讓她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此時更是最後的一點耐心也被洛星熙的笨腦袋給燒的渣也不剩了。
“師傅,你也可憐可憐我吧,”洛星熙委屈的看著一臉怒氣的裴菲菲。
這幾日的體能訓練,洛星熙確實吃了不少的苦,每天,天還未亮時桃子就會來叫她起床,除了繞著整個穀底小跑,還有每天的日常工作,不是挑水,就是砍柴。
洛星熙每晚都是渾身疼的睡不著覺,可是這些畢竟是體力活,時間長了,便會慢慢適應,可是這裴菲菲偏要教洛星熙學劍術,這可是腦力活。
“哼,就連這裏的三歲小孩子,也比你聰明,”裴菲菲說完便將手中的木劍丟給了洛星熙,自己便是轉身離開了。
洛星熙看著裴菲菲離開,便一屁股坐了下來,“小熙姐姐,裴護法叫我看著你練劍。”洛星熙隻有第一天來的時候告知長老自己叫洛寒是寒淨的女兒,之後就向其他人介紹了自己的另一個名字,謊說自己比較喜歡這個名字。
經過幾日的相處,洛星熙與寒桃倒是親近許多,隻是這寒桃向來特別聽裴菲菲的話,所以雖然私下跟洛星熙關係交好,但卻不敢有絲毫的放任。
“啊?還要練啊?我根本不是學劍的料。”洛星熙眉頭緊皺,一臉苦相。
雖然洛星熙心裏有很多的不願意,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要是能有一技在身,對自己是有利無害的,所以她也起身練習起來。
兩個時辰之後……
“哎呀,不行啦,昨天學的都記不清了,前天的都忘得幹幹淨淨的了,”洛星熙剛剛把今天裴菲菲演示的那三招熟悉了,可是剛想練練昨天學的,才發現自己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看來小熙姐姐果然不適合學習劍術呢,不如你跟裴護法說說,看看可不可以學習點其他的?”桃子監督洛星熙練劍,已經有幾日了,看著洛星熙的動作僵硬,沒有力氣,她也是真的感覺劍術不太適合她。
“她說對我來講,劍術算是最簡單的了”洛星熙一臉的無奈。
“我聽說小熙姐姐的母親,以前是用暗器的,不如你讓師傅也教你吧。”桃子提議道。
“恩,要是用飛刀什麼的,我就不用記招式了,隻要用力扔出去就可以了,”洛星熙聽了桃子的建議,也覺得非常合適,最起碼不用在去死記那些奇怪的劍招。
“我現在就去找師傅,你跟我一起去麼?”洛星熙看著桃子問道。
“我還是不去了,我在這裏等小熙姐姐吧。”桃子可不想跟著找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