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抽完煙後,將煙頭扔出窗外,然後啟動汽車,掉頭向城市的另一端駛去。
華燈初上,碧陽夜色繁華,霓虹閃爍,到處都是出來乘涼的人們,許多年輕的情侶摟摟抱抱,漫步在大街上,隱藏在燈光陰影下的黑暗,被人們徹底遺忘。
徐立驀地踩了刹車,路邊一個挎著吉他的年輕人正神情專注地唱著歌,幾對情侶站在那裏,姿勢親密的聆聽著,徐立走下車來,見年輕人唱的正是樸樹的老歌——那些花兒。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
沒來由地,徐立被他輕柔的歌聲勾起許多往事,腦中又浮現出呂婷那哭紅後的眼睛,那堅決而又麻木的眼神。
他將兩摞嶄新的鈔票放在年輕人的帽子裏,然後轉身離開了。
那對小情侶驚呼一聲,不敢相信地看著地上的鈔票,又看了看匆匆離去的徐立的背影,不由地麵麵相覷。
閉目唱歌的年輕人聽到情侶的幾乎,睜開眼睛,接著露出震驚的神色,歌也不唱了,使勁揉了揉眼睛,接著扔下吉他將鈔票撿了起來。
迅速檢查一番,都是新鈔!都是真鈔!中間沒有夾別的東西!數數……整整兩摞十疊,十萬塊!
年輕人驚喜地四下張望,旁邊情侶中的小女孩小聲問道:“是真錢麼?”
年輕人衝她點點頭,問道:“你們看見是誰給的麼?”
“他放下錢就走了呢!”女孩甜甜地一笑。
年輕人拿著錢放進路旁的背包裏,興高采烈地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先走了!我要出唱片了!”
回到紫金灣,還沒進門,葉輝就打來電話。
“許哥,你的人做的?”
“嗯,怎麼了?”徐立停了下來。
葉輝苦笑一聲:“你的人確實做的很幹淨,人沒殺,指紋也沒留,但你讓我們很難做啊!四個保安受了詭異的重傷怎麼解釋?保險櫃裏遺失的財務怎麼解釋?總不能說是呂科給弄得吧?!你這事搞的我和馮隊很被動,根本沒法寫報告了嘛!”
原來這貨在給馮冰操心呢!
徐立笑道:“隨便編點東西不就行了,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會編這種東西啊!”
“靠!我知道你就這德行,吃幹抹淨就不管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那手下可真牛逼,是京城來的高手嗎?”
徐立顧不上和他瞎扯,問道:“呂科沒事吧?”
“沒事。”葉輝說道:“就是受了點刺激,不過以後免不了牢獄之災了,彪子雖然故意殺人和私藏槍支,但也是有生命權的,她的故意殺人罪是跑不了了!”
“嗯,我知道了,”徐立淡淡地說道:“她挺可憐的,你適當地照顧一下。”
“唉……”葉輝歎了口氣,道:“我和馮隊商量過了,本來她就是受害者嘛,再者說彪子已經死了,我們本來想做個正當防衛的報告,公訴那邊也沒問題,但上麵給突然我們施加壓力了,看來是有人不想放過呂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