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嶺長城距離京城市區大約一百三十多公裏,處於京城的邊緣,燕山支脈。
翌日,徐立三人開著車上了京承高速公路,一路疾行,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汽車下了金山嶺出口,此時他們距離長城已經不到五公裏。
天高雲淡,山巒起伏,古人留下的偉跡沐浴在今日的陽光之中,連綿不絕,讓人心中唏噓不已。
涼風習習,徐立心神舒爽,帶著二女一路登上長城,金山嶺長城比之八達嶺更為雄奇險峻,不少地方風化斷損,形成殘垣斷壁。
由於較市區遠的緣故,這裏的遊人不是很多,三三兩兩的,都在往上爬,很是安靜。
山下依舊是一片蒼綠,天高地遠,山勢起伏,長城宛如虯龍一般,蜿蜒於山嶺之間,高大的城牆,厚實的方磚,登高望遠,使人頓覺心胸開闊,與天地冥合。
幸有佳人陪伴,兩個美麗動人的女子一左一右走在他身邊,清新淡雅的香氣,嬌美悅耳的聲音,徐立一時間忘記了所有,心似琉璃,幹幹淨淨,安安寧寧。
他拉著馮雅妮的玉手,不疾不徐地蹬著石階,秋風襲來,美人的頭發拂在他的臉頰上,他回首望去,馮雅妮精致完美的臉廓在長天和大地之間勾勒出令人屏息的線條,蒼莽之間,徐立心中蕩起一股火熱的雄心壯誌。
這是他的女人!
這是他徐立的女人!
有朝一日,他要頂天立地地站在這天地間,腳下的土地,身邊的女人,都是他徐立的,誰也不能搶走!
什麼狗屁任務,什麼許昊天,什麼勾心鬥角,江湖博弈……通通一邊去,他隻想牽著自己女人的手,細細品味著生命中最真實、最動人的時刻。
安安靜靜,自在由心。
他的目光經過馮雅妮的臉頰,向上抬升,那廣闊無邊的湛藍色天空,冥冥中似乎有一個巨大的天機在緩緩運轉,無數人的命運交織牽係,恍惚難測。
徐立手托石牆,不禁悠然長歎。
“想什麼呢?”馮雅妮與他並肩而立,聲音輕柔地問道。
徐立摩挲這粗糙厚重的牆體,望著遠方,坦然道:“我在想,自己是怎麼到了這裏的。”
馮雅妮莞爾一笑,沒有說話,邊上的董笑笑舒展了一下纖細的腰身,懶洋洋地說道:“自然是開車過來,然後一步步走上來的啦,你怎麼在想這麼沒有營養的問題?”
“笑笑,”徐立收回目光,突然問道:“你說我們這一生所經曆的事情,是隨機發生的,還是冥冥中早有注定的?”
“嗯?”董笑笑黑白分明的眼睛頓時睜圓了,她歪著腦袋琢磨片刻,笑道:“誰關心這個,好沒勁的話題噯!”
“笑笑,昊天在問你相不相信命運呢?”馮雅妮用甜美而溫柔的聲音說道,在這個開闊雄偉的環境裏,聽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董笑笑仰首看了看天空,道:“命運啊?信,怎麼不信,老師說命運是宇宙之中最神奇的最深奧的規則,難以琢磨,無法研究,它是比時間和空間規則更高等級的規則呢!”
“還有這個說法?”馮雅妮一愣,沒想到心思單純隻喜歡吃東西的董笑笑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雖然是他老師交給她的,但她肯定也是思考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