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徐立的反問,薩維妮很認真地思考了幾秒鍾,然後搖頭。
兩人還是談不攏,最後徐立隻好作罷,好在薩維妮很良心地告訴他,這枚手表的引爆條件,必須是遙控器距離手表一公裏的範圍內,否則無效。
如此,徐立稍稍鬆了口氣,幾個小時後,在薩維妮的安排下,徐立來到了巴黎國際機場,上了飛往華夏海島的飛機,衝上法國冬日的藍天。
沒想到這趟出國,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爾虞我詐,你死我活的鬥爭,讓徐立心中生出些許厭倦。
說白了,一切都是圍繞利益。
利益是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必需的養分,如同植物之於陽光、水分。
利益,小道衣食住行,大到財富和社會地位,一個人生存質量的高低,都與之息息相關。
所以不論人采取何等手段,都有其必然的可能性。國家間的外交和戰爭,也都是利益的問題,個人利益、家族利益、國家利益。
這個世界,隻要活著,就要麵對利益二字。
飛機降落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夕陽西下,徐立大步走出機場,終於站在了華夏的突地上。
海島,屬於他的城市!
踩著腳下踏實的土地,徐立鼻子一酸,險些流下眼淚來。
這一次,要不是因為薩維妮體質的緣故,他也不可能如此輕鬆地突破,乃至躋身天榜,也就不可能有了對抗歐吡休斯的能力,從而掌握一定的話語權。
回到臨海別墅,沒有鑰匙,徐立隻好坐在門前的台階上,靜靜等著小槿。
華夏已然進入了深冬時節,氣溫比他出國時下降了不少,好在現天真氣神妙無比,徐立雖然穿著單薄,但也不覺得有多冷。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駛了過來,熟稔地開進車庫,一位穿著黑色職業套裝的美麗女子開門下車,提著坤包走了過來。
她神情淡雅,黛眉微蹙,似是有不開心的事情,但也隱藏的極好,隻是在無人的時候,稍稍有所流露。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並沒有注意到徐立,直到她走到台階下,看到那一雙男人的腿時,才驟然驚醒。
一個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出現在麵前,她差點以為這是在做夢!
“啊!”
她輕呼一聲,不敢置信地捂著自己的小嘴,美目大睜地看著徐立。
徐立站起身來,緩緩張開雙臂。
“我回來了,小槿。”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笑容,小槿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手裏的坤包不知不覺地滑落在地,她上前一步,狠狠地投進徐立的懷裏。
兩人緊緊地相擁,所有的情愫都化作無聲的沉默,靜靜地沉浸下來,小槿身上依舊是好聞的味道,隻是她身體略顯消瘦,但胸部的彈性已然驚人。
良久,徐立看著小槿布滿淚痕的臉,心中湧起溫柔的憐惜之情,原來,對於這個女人,他也是有所虧欠的。
用手抹去小槿臉上的淚痕,徐立笑了笑,打趣道:“多日不見,怎麼變得愛哭了?”
小槿深情地看著他,喃喃道:“夫人告訴我,你被困在國外,幾乎不可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