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西邊的房舍無聲無息地倒塌下來,煙塵飛揚。
凡是被恐怖刀芒接觸的一切事物,全部在沉寂的暗銅色光芒中湮沒,消散成灰。
唯一留存下來的,就是那點點頑強的銀色拳影!
徐立現在很鬱悶。
他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難以讓拳頭實打實地接觸到中年人的一絲衣角。
囚徒在曠野天空中飛行的速度極快,但是在這種小範圍的挪移之中,卻有些不足了。
沒有足夠的空間發動,他是難以達到那種神奇的速度的。
而在戰鬥中,那種接近光速的運動,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也不怨囚徒,因為囚徒當初設計的初衷就是為了探測和處理一些故障,而非是戰鬥,尤其是這種近距離戰鬥。
這就讓徐立憋了一身的力氣,卻始終難以發泄出來。而中年人無所不在的刀芒,已經不知道在他身上砍了多少刀了。
片刻之後,徐立一聲長歎,銀色機甲猛地衝出漫天的刀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之後,又返了回來。
他停在四合院的屋頂上,冷冷地注視這院落裏的中年人。
中年人隨手將奇刀插在地麵上,雙手倒背,悠然自得。
反觀徐立身上,與一開始相比,卻是無比的狼狽。他那銀色機甲的機身上,此刻遍布著一道道長短不一的劃痕,這些劃痕深淺不一,有些甚至已經傷及內部的零件。
徐立暗暗心悸,目光落到那把鋸齒奇刀上,這樣一把刀,什麼東西能夠抵擋的住?
憑中年人恐怖的實力,在加上這把刀,估計這世界真的是男友敵手了!
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恐怕不是,徐立之前得到囚徒的時候,就以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大可碾壓任何人。
但沒想到,今晚囚徒首次出手,竟落到這麼一個境地。
世界之大,奇人無數,難保這世上沒有比中年人更加厲害難纏的對手。
雖然到目前為止,中年人依舊拿徐立沒辦法,但徐立看了看手臂上那深深的豁口,心中知道,隻要再在那刀光中逗留片刻,自己就危險了。
中年人的恐怖在於,他可以細致地操縱每一刀,那漫天的刀光雖然看似雜亂,卻無一不是其精心布置。
徐立就注意到,好幾次中年人都砍在他身體的同一個位置,在同一道刀口之上,精準得令人難以置信。
好在他也不是等閑之輩,往往能夠在刀光臨體的瞬間,移形換位,閃過那如附骨之蛆的危機。
饒是如此,中年人仍舊在徐立身上留下六七道深深的刀口,這個最致命的。
突然,中年人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衝徐立說道:“你這台機器,是從那座金字塔上麵得到的吧?”
徐立冷哼一聲,並沒有回答,而是淡淡地說道:“我承認你是我到目前為止遇見的最厲害的高手,但你若隻憑這點手段就想收服我,讓我追隨你,那恐怕讓你失望了。看在以往的情麵上,從今以後,我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否則,徐某也不是好惹的。”
說罷,他不等中年人說話,便緩緩浮空升起,接著一動,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