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籬秀眉微皺,不再搭理他,自顧自地打開了手中盒子。一股奇香散出,她麵露詫異,戴上手套,取出裏麵的畫,緩緩打開。畫上的美人兒身著粉色長裙騎在俊馬之上,半挽的青絲隨風飄起,回眸一笑,皓明唇朱,神采飛揚。
“這……怎麼會?”長籬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畫上少女的眼眸,朱唇,翹鼻甚至那微笑的弧度跟她幾乎一模一樣,就像複製的一樣。“墓主呢?墓主是誰?墓在哪裏?”此刻的她已經顧不上柳楓漓先前的著迷神色了,她把畫扭過來,正對著他。一直守在門旁的溯溪也走了過來,看著那幅畫。
“不知道,我已經仔細地檢查過了,那墓雖豪華,卻沒有任何有關其墓主身份的東西。這幅畫是貢在棺材旁邊的,不過,那個棺材是水晶製成的,我不敢強行打開。”柳楓漓解釋。
“長籬,你能通過墨跡或者紙質看出來這幅畫的時間嗎?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溯溪問道。
“不可能。”
“不可能。”
兩人同時回答。溯溪微愣。長籬歎了口氣,解釋:“以小楓的身手在墓中尚且還被暗箭所傷,那麼試問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夠潛入墓中放上畫再全身而退?”長籬又看了眼手中的畫,放在鼻子邊聞了聞,“看不出年代,不過這墨有香氣,我對這種東西也真不太了解。不過要真是古人所畫,放了這麼長的時間,香味依舊存在,還保存得這麼完整。那麼隻有兩個可能,第一,這個墨汁十分名貴,或者是加入了某種名貴的特殊香料。第二,是這個盒子具有封閉作用,也可能是製作盒子的材料裏麵加了什麼防腐成份。說明這個墓主是自身權貴,不是我們現在所說的‘富二代’,所謂的‘富二代’可能大費周章,但不會布置得如此精細,他們沒有這樣的藝術水平,也沒有這個能力。”
“那麼,你打算把它怎麼辦?總不可能送去鑒定吧?”溯溪問道。
“我能把它怎麼辦?”長籬聳聳肩,“且不論畫上女子與我的相似程度,單說這是小楓從古墓裏拿出來的……等等!從古墓裏拿出來的!柳楓漓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與長籬的激動相比,始作俑者實在是太淡定了。“我這算是變相的盜墓嗎?”此時的柳楓漓微笑地看著她,聲音輕柔。
“你把墓裏麵的東西……”長籬頓了一下,歎了口氣,突然感到了一陣無力。“算了,不跟你說了。這幾天光擔心你了,連個睡個覺都失眠。既然你回來了,就別鬧騰了,就讓我好好睡一覺。行不行啊?我的小祖宗!”長籬簡直無語了,把畫遞給溯溪收著,自己脫了手套和外套,直接躺在了床上。柳楓漓朝溯溪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看著剛躺到床上就已經睡死過去的女人,他輕輕地走過去幫她脫了鞋,並把她的身體擺正,蓋上了被子,坐在她的床邊,靜靜地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