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著快要到食晚膳的時辰了,項羽捏了捏眉心,感到有一些乏了,起身去找虞姬,若自己不去的話怕是又不吃了,自己在還能逼著她吃些東西。
一想到虞姬,項羽的心中就感覺被人揪得生疼,不由得步子也加快了。
到了房間看到虞姬仍然睡著,安詳的似乎是沒了氣息一樣,項羽趕忙又輕輕的把手指放在虞姬的鼻翼下,直到感受到了微弱的呼吸才放下懸著的心。
可看著麵頰已經凹下去的她,項羽又生氣心又痛,現在他抱都不敢用力,生怕有絲毫的閃失虞姬就會消失。
平複自己的心情,項羽輕輕喚起虞姬:“薇兒,起來了。”看虞姬沒有反映,又喚了聲:“薇兒,莫要睡了。”
虞姬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現在對她來說動下眼皮已經是十分的疲累,可又不想讓項羽太擔心,努力的裝作無所謂不在乎的開口道:“籍,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已經戌時了,又睡了一日。”項羽調笑道:“要是總這麼睡了吃吃了睡倒真成了小豬。”
虞姬看著項羽嘴巴一動一動的,努力想聽清楚說什麼,卻絲毫聽不到半分的聲音,連眼前項羽的影像也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遠,抬起手想要抓住他,可是連半分的力氣都用不上,接著便陷入一片黑暗。
項羽看著虞姬倏然的暈倒,趕緊叫了小桃把府裏所有的大夫都請來,又喚範增出去找他城的有名大夫。
可所有的大夫看了,全部都是身虛體乏欠調養,項羽聽後勃然大怒,臉扭曲成暴怒的獅子,周圍驚人的安靜,甚至都能聽見繡花針落地的聲音。
“一群飯桶!”
所有的大夫丫鬟奴才全部跪下,頭都不敢抬一下,小桃看著如此的場麵,閃身一躲跑出了王府。
不錯,她去尋劉邦,小桃本就知道她的主人並非池中物,雖不知道底細但是定會比那群庸醫好的多,隻是知道主人心儀著小姐,而小姐於將軍兩人如此關係,自然不是斷斷不敢去尋主人,如今看來不去不行了。
剛出將軍府,就遇到了正風塵仆仆趕來的劉邦,原本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有些褶皺,麵上也有沒有些青色的胡茬,鞋子上沾染了有些化了的雪水。
劉邦看著出來的小桃,心中便是知道了虞姬定是出了極大的問題否則不會主動去尋自己的。數日前自己接到探子的線報,虞姬病了卻查不出病因,而自己正在別處,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已經忘了幾天幾夜沒合眼,隻想看看她究竟是怎樣了。
心中一緊,急忙讓小桃帶路,小桃有些武功底子,腳步比較快,而劉邦也並未落下。
一進屋就看到麵色鐵青的項羽,和一屋子跪著的大夫奴才,劉邦誰都沒有理睬,徑直走向虞姬,現實把了把脈,又撥開眼皮看了看,脈象正常,可麵色卻愈發的凝重,試探性的從懷中取出一卷的銀針。
項羽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劉邦的動作,他怎麼不知劉邦對虞姬的心思,可事如今無論怎樣都要任他一試,自己更相信他比這群庸醫強得多,盡管樣子如此落魄,舉手投足之間不見絲毫狼狽。
劉邦在虞姬指尖用銀針刺出一絲血液,不是鮮紅的,反倒烏黑如墨,滴到床褥上竟然灼出了一個洞,手上的銀針也已經通體發暗,劉邦立馬扔掉。
緊接著從懷中取出一粒紅色的藥丸,直接放入虞姬的嘴中,項羽上前抓住劉邦的手。
劉邦冷冷的看了項羽一眼,道:“若你想她死,便阻止我。”
項羽什麼都沒說,忿忿的放開了手,劉邦一抬虞姬的下巴,咽下去了。
“薇兒究竟怎麼了?”
劉邦一臉怒氣,開口責問:“怎麼了,你竟還問我怎麼了?這人進你府時好好的,現在卻成了如今一副樣子,我倒要問問你,為何她身中如此猛烈的毒。”
“中毒?怎麼會中毒呢?”項羽接著問道:“既然你能得知薇兒身中劇毒,那麼定有解決之法。”
“此毒猛烈,我見所未見,如今我隻能將她的毒性暫時壓製住。”劉邦一臉凝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