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梅說道:“語蓉,你小心,那屋裏都是狼中的極品。”
蘇語蓉轉身對冷梅說:“不怕,偉大的前輩教育我們說,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的他的有獵槍。”
眾人一起笑了。蘇語容昂首挺胸抬頭闊步的樣子很有種光榮赴死的豪邁之情,隻是她是當不成烈士的,因為她身不在戰場,她隻是一家五星酒店的一個小小的服務員,稍顯突出點的是這家五星酒店的一號包廂帝花苑由她服務。僅此而已!
站在門外,蘇語蓉做了個深呼吸。門內不時傳出男人的笑聲和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她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手放在門把上,再次深呼吸。她對自己這樣無能的表現深感悲哀,其實她還是緊張的,其實她還是怕的,怕那些赤果果的目光,怕那些似醉非醉的糾纏。
“褚少,你不知道吧?這帝花苑中的蘇語蓉,可是我們C市公認的酒店之花。”
語蓉很不喜歡這個聲音,男人那種像是從嗓子裏擠出來的聲音讓人很容易想到砂紙打磨玻璃的感覺,怪異的很。
“嗬嗬,是嗎?”
應話的聲音很清柔,是那種很平常很平淡的感覺。
“當然。”另一個聲音迫不急待的響起,像是要證明著什麼,“前兩天,歐陽和天賜一回去就說了,那相貌若是去選美不說冠軍,亞軍是跑不了的,還有那身材,該凸的地方絕不凹著。”
立時,房裏響起一片哄笑聲。門外的蘇語蓉一張臉從紅到白,又從白到紅。她知道再不進去,門裏的人不知道還要說出些什麼更加過份的話。輕輕的在門上敲了三下,試著調整了心情,這才推門進去。
包廂內煙霧繚繞,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零亂的煙頭。語蓉抑住胸腔翻湧的惡心感,極力使自己笑的看起來大方親和。
“請問現在上菜嗎?”
她的目光緩緩的在眾人臉上掃過。最後將目光稍作停留的放在主位右側的那名年輕男子身上。男子年輕帥氣的臉寵棱角分明,桔色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一層淺淺的金黃,細碎的發絲隨性的散在前額,一雙深遂的眸子微微的眯著,放肆的在語蓉的身上來回打量,微揚的唇角勾勤出一抹邪氣而高傲的弧線,似在嘲弄。隻一眼語蓉斷定,他便是褚少。
“再等等吧,還有人沒到。”回答語蓉的是主位左側的一個男子,也是極年輕的男子。雖不及右側的帥氣但卻多了幾分難得的溫雅。
餘下的眾人,語蓉並沒有用心去看。單看那些人的衣著,及擺放在桌上的香煙,語蓉知道這些人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也許一不小心便是個局長、處長,又或者是什麼老總、董事長之類的。這帝花苑來的非富即貴。隻是很奇怪的是,主位左右兩則的男子又會是哪家的公子?還有那空著的主位是留給誰?看這些人神情話語中對那位叫褚少的男子有著刻意的巴結討好之意,他是誰能讓這些人低頭俯首?
“哈哈哈,來遲了,來遲了。罰酒三杯,罰酒三杯。”
門開處,一個年近五十頂著地方支援中央腦袋的男子挺著碩大的啤酒肚蹣跚而入。語蓉在看到來人時,眉頭忍不住的便鄒成了一個川字。
C市國稅局的陳局長。就在上個周末,此人借著喝了幾杯酒的的機會,抓著語蓉的手,滿口酒氣的對語蓉說:“妹子,別在這做了,跟哥走,哥看你在這遭罪你心疼。”當時眼見他借酒賣瘋,語蓉一麵極力的與他保持距離,一麵還得保持臉上的微笑。試著擺脫他的糾纏,但翻來覆去也就是那句話:“先生你喝醉了,請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