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琪被鋪天蓋地的新聞弄暈了。為什麼會這樣?她無助的看著安靜的坐在對麵的君子騫,從開始到現在,子騫一句話不說,看向她的目光總是帶著某種不確定的躲避。他不相信她?想到這,南洛琪要到嘴邊解釋的話語被硬生生的吞下。她起身拿過自己的小包包,慌亂的往外走。
“琪琪。”
君子騫連忙起身,將她攔住。
“你不相信我?”南洛琪的眼裏滾動了兩顆大大的淚珠,這淚珠刺得君子騫心裏一痛。他驀然伸手想要將她像往常一樣抱在懷裏。卻遭受了她強烈的抗拒,“你不相信我,你混蛋,你盡然不相信我。”她終於掩製不住哭了起來。
誰能知曉,一場生日宴會,一個假像的吻,會成為各大報紙的頭條。她看著電視裏報紙上那些醒目的標題,從最初的分辯到最後的麻木,總以為子騫能明白她的,可是她想錯了。人總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眼睛,語言在事實麵前太過無力。
“不,我相信你。我是相信你的。”抱著南洛琪的君子騫漂亮的眸子劃過一抹黯傷,但很快消失不見。
撲打了幾陣,眼見掙脫不了君子騫的懷抱。南洛琪終於安靜下來,一抽一抽的卻哭的甚是委屈。“那隻是一場戲,那是演給我父母看的一場戲,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明白的,琪琪不哭了。”
君子騫擦幹她臉上的淚,在南洛琪紅腫的眼上印上一吻,心裏忽然便感覺到一種恐慌,那恐慌使得她用勁全力抱著南洛琪也沒法驅散。
“子騫,你怎麼了?”
南洛琪被君子騫有力的雙手困得生痛,想要抬頭問他,頭卻被君子騫緊緊的按在懷裏。“琪琪,讓我抱抱你,就一會兒。”
南洛琪開心的笑了,她的子騫是在乎她的。
語蓉將海雪藏起的報紙抽出,看著占據大半個版麵的金童玉女的照片,嘴角泛上一抹笑意。海雪看著她那說不上味道的笑,心裏一慌,“語蓉,你知道現在的新聞就是為了博眼球,當不得真的。”
“海雪?”語蓉轉身,看著海雪,清澈的眼裏藏著滿滿的疑惑,“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會在意這些?這個男人,”她指著報紙上笑意淺淺的褚哲瀚,“我巴不得他早日娶得如花美眷,放我自由。”
“可是你……”海雪不敢說出心裏真實的想法,其實她是有著企望的,她希望語蓉能慢慢的接受褚哲瀚,必竟安元沒有了,人要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太難,如此不如接受眼前既定的事實。
“我就當是做了一場惡夢,總有夢醒的時候。”
海雪沉默了,她不該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語蓉,生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對不起,語蓉。”
“你不要這樣,海雪。”語蓉在海雪的身邊坐下,整個人輕輕的依偎在她身上,“海雪,你去跟穀楓說,讓他把安媽接回C市。”
“你瘋了,阿哲要是知道你們之間還有聯係……”
“你聽我說。”語蓉用力按住海雪的手,以極底的聲音說道:“我必須照顧安媽。”
“可是……”海雪小心的扭過脖子看向廚房的明茹。她沒有想到那個在電梯間惡語相向的年輕女子就是褚哲瀚的幫傭。而明茹一個上午就躲在廚房避開與她的見麵,實在不得碰麵的時候隻當是不識。“你知道要是讓褚哲瀚知道,你又會惹上麻煩的。”
明茹小心的撩了眼看向客廳,見二人輕輕的靠在一起,知道她們肯定在說什麼悄悄話,但卻礙於身份不敢上前。之前的那份報紙就是她特意擱在茶幾上的,隻是沒有想到,海雪會在這時過來。打開門看到海雪的刹那,她直悔的腸子發綠,她說那天在醫院怎麼那麼麵熟,卻原來是褚家大少奶。但想到褚家大少奶為外間傳聞,不惹婆家歡喜,一顆七下八下的心才稍稍安定,饒是如此,她還是不敢同海雪做正麵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