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流出的血是濃黑色,可見箭上塗了劇毒。眼看黑衣人離皓月伊越來越近,武逸軒一邊後退護著皓月伊,一邊對著同樣有些吃力的白衣男子喊道:“我拖著他們,你先帶著郡主走,一定要保護好郡主!”
白衣男子聞聲後緩緩向武逸軒身邊靠去,一手吃力的攬過皓月伊,躲過黑衣人的攻擊,提氣運力跨上旁邊的馬趁著蒼茫夜色向遠處逃去。被白衣男子抱在懷裏的皓月伊掙紮道:“不,流蘇還在那,快放我下來……”。
慌亂的手捶打著男子的手臂,男子秀眉輕皺,不帶任何感qing色彩的聲音沙啞的道:“你想死嗎?我隻能護了你一個人,其他人……聽天由命吧。”
皓月伊像沒聽到一樣依舊試圖脫離男子禁錮在腰間強有力的手,可是徒勞。皓月伊低頭抓起男子的手臂準備狠狠咬一口,可是卻發現手指觸到了沾滿了濕濕的,粘稠的血。
停止了掙紮,皓月伊望著黑夜中男子看不清的臉道:“你流血了,傷的重不重?”身後的男子沒有回答,隻是舉起手裏的馬鞭狠狠的朝著馬屁股揮去,吃痛的馬兒加快了速度,像離弦的箭一樣向前跑去。坐在馬背上的皓月伊心裏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擔心著手無縛雞之力的流蘇和受傷中毒的武逸軒。
不知跑了有多久,沉默的男子突然勒緊了馬,被抱在懷裏的皓月伊由於慣性向後倒去。皓月伊無意識的抓住了男子的腰,意識到不妥便匆匆放手,而麵上的白紗早已不知去向。
男子望著不遠處亮起微光的帳篷說道:“前麵應該有人,我們下馬過去看看。”說罷,白衣男子不顧手臂的傷痛迅速跳下馬,初次騎馬的皓月伊吃力的扶著馬背打算下馬,怎奈雙腿酸痛使不上勁。眼看皓月伊搖搖欲墜便要摔下來,於是男子伸出手輕輕一拉便將皓月伊從馬上來了下來抱在懷裏。
男子突然的舉動使得皓月伊白皙的小臉透出一抹微紅。將皓月伊放到地上,男子從衣襟裏掏出一個白玉小藥瓶,從裏麵倒了少許液體,二話不說的就往皓月伊臉上亂抹一通。皓月伊來不及阻止,待男子停下來,皓月伊急急的問:“你給我臉上塗的是什麼?你不是想害我吧”
“這是特質的易容藥水,沒有副作用,隻是會讓臉出現一些類似於過敏的紅痕,藥水塗臉上後隻有特製的馥鬱膏才能恢複。”說罷,男子又從靴子裏抽出一把短匕首,對著女子的裙擺和衣袖狠狠的劃了幾下,隻見原本深藍色織錦的美麗長裙出現幾道醜陋的口子。
對上皓月伊帶有疑問的眼睛,男子沉聲說道:“待會你不要說話,配合我就好,你先在這裏等我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