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本王身份特殊,你若常來,以皇上的性子,必不會放過你。”秦慕楓斂了眼底的心疼,漠然開口。
“王爺心甘情願被那個昏君踐踏,可奔雷卻不願受辱!縱是做個田間鋤地的莊稼漢,也比給那個昏君賣命強!王爺保重,奔雷告辭!”男兒有淚不輕彈,此時的奔雷卻已淚流滿麵。
案台前,皓月伊美眸微垂,皓齒暗咬,心底的痛如潮水般翻滾而至,到底是他負了她?還是她欠了他?
就在皓月伊哀痛之時,玉腕突然被奔雷攥住。
“你抓她做什麼?”秦慕楓劍眉皺起,狐疑開口。
“剛剛的對話她聽的一清二楚,這個女人留不得!”奔雷甩袖抹了眼角的淚,謹慎回應。皓月伊極度無語,突然有種躺著都能中箭的悲催感。
“放開她,本王相信她不會說出去。”沒等皓月伊反應過來,另一隻手已然被秦慕楓攥在手裏。
“王爺!你就依了屬下這一次!”奔雷糾結看向秦慕楓,乞求般開口。
“本王說她不會,就一定不會。你走吧!”秦慕楓的堅持讓皓月伊暗自舒了口氣。奔雷不語,如銅鈴般的眼珠子狠狠瞪向皓月伊。
此時的皓月伊淡然看向奔雷,不置一詞,她隻道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無錯。幾秒的對峙之後,奔雷突地甩開皓月伊的手腕,憤然離去。
看著奔雷的背影,皓月伊唇角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奔雷走,是因為秦慕楓在,若秦慕楓不在……
此時的皓月伊倒也欣慰秦慕楓身邊會有這樣忠心耿耿的幫手。
“很少有女子像你這般處變不驚。”見奔雷離開,秦慕楓漠然放開姚莫婉的手,徑自走到案前,輕輕撫過畫卷。
“所以王爺認為小女子是受過特訓,才會出現在這裏的?”皓月伊複拿起墨錠,似是無意問道。心底卻抹過一絲苦澀,原來她回來見他,秦慕楓竟將自己看作是皇上派來監視他的細作了。
“難道不是?”秦慕楓不以為然的望著皓月伊。
女子的容貌還算得上清新可人,隻是那雙眼睛極其美麗,漆黑明澈,帶著淡淡的疏離,有種拒人於千裏之外淡漠。
秦慕楓總覺得那雙眼睛似曾相識,可是一時間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那王爺為何還讓剛剛那位小將說出那麼大逆不道的話?”皓月伊有些詫異,狐疑看向秦慕楓。
“皇上的目標是本王,隻要本王沒有逆心就夠了,不是麼?”秦慕楓似有深意看向皓月伊。言外之意,若非他攔下,自己早已被奔雷大卸八塊了。
“小女子就還王爺這個人情。”皓月伊將錯就錯,繼續研磨。
就在這時,管家突然急匆走了過來。身後,赫然跟著宮裏的公公。那公公皓月伊認得,是皇上身邊的喜德全,為人尖酸,口蜜腹劍,雖為公公偏生花花腸子,宮裏不知有多少宮女死在他手裏。
“王爺,喜公公送酒來了。”管家恭敬稟報之時,喜德全已然走了進來。“慕親王,每日一壺,這酒老奴可送來了。”喜德全細眼微眯,並未施禮,隻隨手將紫玉酒壺擱在秦慕楓麵前。
“管家。”秦慕楓看也沒看一眼喜德全,隻吩咐管家倒酒,之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