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你又在抄寫佛經?”沈寂澤蹙眉的問道。
“回皇上的話,是的,臣妾最近反思了很多,內心也很愧疚,所以一直在為太後娘娘和皇上抄寫佛經祈福。”良妃輕聲說道。
“傻瓜,抄寫佛經倒沒什麼不可,隻是你不需要節食啊,身子都搞壞了。”沈寂澤有些心疼,輕撫著良妃的秀發。
這個女人讓他無法生出那種怦然心動的愛戀,無法像皓月伊一樣,讓他一次次的著迷。
但是她卻也有著她動人的芬芳,她身上溫婉的氣質,恬靜的容貌,和賢惠的性格,都讓沈寂澤頗為喜歡。
“要是皇上和太後安康,臣妾什麼都願意做。”良妃認真的望著皇上一字一句說道。
“別傻了,朕不需要你付出什麼,你隻要好好的就好別忘了,你肚子裏還有朕的孩子。”沈寂澤輕輕攬住良妃的肩膀,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畢竟是因為有了皓月伊後,才讓良妃備受冷落的……
他不僅是一個丈夫,他更是一個皇帝,後宮三千,他可以置之不顧,但是麵對溫柔可人的良妃,沈寂澤還是有些惻隱之心的時值深夜嫣然宮內等來等去不見皇上的蹤影,皓月伊心裏有些不安……
“珠兒,你去看看,皇上今夜留宿在哪裏了?”皓月伊現在變得極為敏感,隻要皇上不來嫣然宮,她就開始擔心,皇上是不是厭倦了自己,或者說,對自己沒有了耐心。
“是,奴婢這就去打聽一下。”看出皓月伊著急,珠兒起身出了嫣然宮。
不一會,珠兒氣喘籲籲的跑回來,麵露難色的說道:“娘娘,奴婢打聽出來了,皇上……皇上他今夜留宿在了瓊華殿。”
皓月伊心一涼,果然,皇上還是去了瓊華殿,看來良妃在皇上心裏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皓月伊頓時心情也別的糟糕,揮手一把推翻了一個碩大的青花瓷瓶,花瓶應聲而碎,皓月伊的手也被瓷片劃傷,鮮血緩緩的順著指縫流了出來。
“天哪,小姐,您受傷了?”進門來的婉兒看到皓月伊的手流血了,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別管我,我沒事。”皓月伊呆坐在椅子上,神色悲痛。
“小姐,您別難過,皇上畢竟是皇上,是一國之君,也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裏,而且若是您一直把皇上留在這,那些老臣就又要提什麼專寵了,到時候參您一本也不好。”婉兒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主子,所以也是情急之下,口不擇言。
皓月伊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望著窗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是如此的沒有安全感了,把每一天的精力都浪費在了如何去討好一個男人上,這讓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恥,但是沒辦法,想要報仇,想要獲得更多的權利,隻有這一條路。
次日清晨也許皇上怕皓月伊失落,所以早早的就趕過來陪著皓月伊用膳。
“曦兒,你看起來好像有些不開心?”看出皓月伊早膳的事情氣色不太好,沈寂澤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皇上想太多了,臣妾很好。”皓月伊勉強的笑了一下。
“你騙不了朕的,你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呢,曦兒,是不是因為朕昨日去了瓊華殿?”沈寂澤一字一句的問道。
“恩,是。”皓月伊也不遮掩,點了點頭。
她不同以往那些嬪妃,那些女人一個個都說著假話,明明就是因為爭風吃醋而生氣,卻是不敢承認,但是皓月伊不一樣,她知道即使找理由遮掩,皇上也一定可以猜到,還不如直接說了。
果然,她這麼一說實話,沈寂澤到是意外了一下。
隨後竟然笑了:“嗬嗬,你啊,真是夠率直,也不怕朕降罪於你,就這麼直言不諱的說出來了。”
“皇上舍得怪罪臣妾麼?”皓月伊扁著嘴楚楚可憐的問道。
“朕哪裏舍得,看來你這小妮子是看透朕的心了。”沈寂澤溫和一笑,隨後為皓月伊夾了一塊蓮蓉糕放在碗裏。
“反正臣妾不似那些心口不一的人,有什麼就說什麼了,臣妾與皇上本來就是兩夫妻,自然不能有欺騙和謊言,而且……對皇上說謊那可是欺君的罪名,比冒犯皇上的罪名更眼中呢,臣妾才不傻咧。”皓月伊抱怨道。
見她如此可愛的模樣,沈寂澤忍不住心情大好:“曦兒,你總是這樣,能逗朕開心,看來,你就是朕的開心果,有你足矣。”
“那皇上以後冷落臣妾好不好?臣妾知道不能專寵,良妃姐姐也是皇上喜歡的女子,可是臣妾真的好害怕,害怕某一天皇上就突然不理會臣妾了。”皓月伊就認定了皇上心軟,所以才如此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