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不是真的喜歡舒家小姐的吧?”珠兒似乎很在意這個問題。
誰知道,沈鴻翼隻是微微一笑:“喜歡不喜歡又有什麼關係呢?恰到好處就可以了。”
“這一次,您怎麼突然想到要成親呢?奴婢真的是不懂。”珠兒一直以來都以為主子是一個放蕩不羈的人,不會這麼快被女人束縛,卻沒有想到婚事來的這樣突然。
“沒辦法,京城最近好幾股勢力,除了皇上的人cha手以外,沈錦修也在調查收購鐵器那件事,太後已經懷疑到了我們頭上,太後那日找我們幾人去慈寧宮旁敲側擊的提點,雖然太後年紀大了,但是卻沒糊塗,還是精明的很,我不想謀劃這麼多年的事情功虧一簣,所以為了打消他們的疑心,我隻有放手一搏,一旦太後知道我娶了毫無背景的王妃,那麼……她也就放心,以為我無心爭位,珠兒,這裏麵的事情複雜的很,你是不會懂得的。”沈鴻翼一口氣說了這麼說,自然也是信任珠兒的為人。
“原來是這樣,難怪殿下這次成親如此的倉促,隻是……便宜了那個舒家小姐了。”珠兒醋意濃濃的說道。
“不見得。”沈鴻翼揚了揚嘴角。
“殿下何出此言?”珠兒抬起頭望著沈鴻翼問道。
“那舒家小丫頭xing子蠻可愛的,長相也不差,還頗為幾分才氣,本王到是覺得蠻有趣。”
“殿下是要動真情了麼?”珠兒略帶失望的看著沈鴻翼。
“真情?嗬嗬,是什麼東西,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珠兒,這些幼稚的話以後不要在說了,說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這世間男男女女也就那麼一回事吧。“沈鴻翼嗤笑。
“不是吧,可是奴婢覺得曦妃現在很幸福,皇上是真的寵愛她。”珠兒想起曦妃臉上幸福的笑容,頓時有些羨慕。
“皇上與曦妃麼?嗬嗬……?”沈鴻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怎麼?難道殿下不看好他們這一對?”珠兒茫然。
“路還長著呢,走著看吧,也許皇上對陳曦是真心,但是世事無常,不是所有事都盡如人意。”沈鴻翼這樣的口氣跟他平時一點也不像,似乎像個算命先生一樣未卜先知。
也許他真的是這麼多年躲在暗處,觀察到了太多的東西……比如……人性。
珠兒想說什麼,這時,窗外傳來三聲雞鳴,沈鴻翼伸了個攔腰,慵懶的起身:“我得走了,今日……我大婚呢。”
說著,沈鴻翼性感的指尖劃過珠兒的唇瓣,然後魅惑一笑,隨即下了床。
“殿下……你……要好好的。”珠兒本來想說,祝你們夫妻恩愛,但是這話卻說不出口。
沈鴻翼什麼也沒說,穿好衣服,從窗戶飛了出去……
珠兒俯在床榻上,開始嚶嚶哭泣……
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刻開始,珠兒就注定了悲劇,她深愛上這個野心勃勃卻做事決絕的男人。
她明明知道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卻依舊對沈鴻翼掏心挖肺,就差把自己的命也獻出去。
而沈鴻翼卻對她的態度卻是忽冷忽熱,若離若即,讓她像丟了魂一樣,無法自拔。
有時候珠兒真覺得自己很犯jian,明知道沈鴻翼那樣的男人就不是可以與自己恩愛白頭的人,更不會明媒正娶的娶了自己,可是每當他吻住她的時候,她卻還是像一個暖床奴一樣,卑jian的取悅他。
就這樣,在愛與情的狂海中,珠兒漸漸的迷失了自己……
皓月伊站在閣樓頂的書房內,手中有意無意的翻過《詩經》,“喓喓草蟲,趯趯阜螽。未見君子,憂心忡忡。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降。”
讀著讀著,又想到秦慕楓,聽聞月璃國的大同郡郡守姚啟星叛亂,秦慕楓帶兵應戰,不知如今怎麼樣了……
皓月伊將視線從書中移開,轉投窗外,深呼吸一口淡雅梅香,再舉目四望,霍然全身一怔,手中的詩經掉落至地,忽然猛將窗戶關上。閉上眼簾沉思良久,朝著守在外麵的婉兒與珠兒大喊。“快去拿幾塊木板與鋼釘來。”
兩個小丫頭聞聲而至,在聽到皓月伊這句話後皆不解的對望一眼,齊聲問,“做什麼!”
皓月伊再次望了望這兩扇窗,心底一陣涼意頓生,“把這兩扇窗戶給我封了。”
“為什麼?”兩人依舊不解的望瞅著她。
皓月伊隻是勾起若有若無的淡笑,再次軀身將掉落在地的《詩經》拾起,“這兩扇窗戶太麻煩,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