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解毒,你給我錢,我們互不相欠。”直接開口,很明確的表達了直接的意思。
趁火打劫。
這是荀郝煜此刻腦中跳過的幾個字。
不過,荀郝煜卻是乖乖的從懷中掏出了身上的銀票。
夙柳柳一把抓過了對方手上的銀票,借著月光數了數,靠,一萬兩,尼瑪,還真有錢。
想了想,夙柳柳拿了一張放回對方的手裏,剩下的塞進了自己的懷裏。
“我很仁慈的,還給你留了 一張路費。”嘟囔了一句,隨即夙柳柳從懷中拿出了幾個瓶子,從其中的一個瓶子裏掏出了一顆丹藥放到了對方的手裏,“吃了,可以壓製你的毒性,至於解毒,沒有現成的解藥,隨後給你配置。”
翻了翻,留下一瓶,其餘的又重新放回了自己的懷裏。
身子往前傾了傾,素手直接伸到了對方的左肩之上。
“做什麼。”本能的,荀昊煜捂住了左肩,往後退了退。
“能做什麼,當然是幫你治傷,不然你沒有被毒死,就已經失血過多了而死了,那樣倒是省了我的解藥了。”要不是姐收了你的銀票,你以為姐那麼閑。
夙柳柳再一次將素手放到了對方的左肩之上,這一次,荀郝煜沒有動,隻是那雙藏在暗夜裏的眸子,閃過一絲不自然。
撕拉一聲,左肩上的衣物應聲而碎。
利落的拿出傷藥幫對方上了藥,因為沒有紗布,所以夙柳柳從自己的裏衣上撕下了一塊給對方包紮了起來,三兩下的功夫就處理好了。
“還有別的地方有傷沒有,有的話,幫你一起處理了。”
“沒有了。”荀郝煜半倚在身後的牆壁之上,臉色有些蒼白。
“還能走不,跟我去拿解藥,躲在這裏也不是一個辦法。”夙柳柳站起了身子,順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塵。
“能。”荀郝煜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不是一個容易相信別人的人,然而,麵前這個瘦弱的身影卻讓他無端的想要去信任。
不過,兩人剛走幾步,就被從周圍衝出來的一群黑衣人給包圍了,很明顯,剛剛衝過去的那群人折回來了,由此可見,他們也不是太笨。
荀郝煜想都沒有想,直接將眼前的那個身影給拉到了身後,呈現出一種維護的姿態。
中間的那個黑衣人直接對著周圍的人打了一個手勢,然後直接衝了上去。
“抱歉,連累你了,我掩護你,你趁著空隙離開吧。”荀郝煜帶著點點的歉意回眸看了夙柳柳一眼,一張清秀的小臉就那樣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入了他的眼簾,也映入了他的心間。
“你認為走的了嗎?”夙柳柳翻了一個白眼。
對方想要放過她嗎?不想。
自己剛剛救的人能睜著眼看著他送死嗎?不能。
“護好你自己吧,別讓我白救。”說話間,銀絲從手腕間飛出,直接讓那個從側麵攻擊過來的黑衣人命喪於銀絲之下。
一絲絲銀光穿梭在黑衣人之間,所到之處,必見血光。
錯愕的看了一眼那眯黑色的嬌小身影,荀郝煜也進入了戰鬥狀態。
兩人合力之下,不消片刻,將那些黑衣人全部斬殺,不留一個活口,當然,其中也少不了夙柳柳毒藥的作用,她又不傻,能省事就省事,誰會白白的浪費體力,雖然她很肉疼她的毒藥。
“此地不宜久留。”殺掉了最後一個黑衣人,夙柳柳一把拽住荀郝煜的手,然後幾個飛身向黑暗中閃去。
三天的時間眨眼即逝。
荀郝煜的傷也好了個七七八八。
客房裏:
“這次做了一個虧本的買賣,不但幫你解毒,還幫你包紮,甚至還幫你殺人,就隻收了你九千兩的銀子,好虧。”這已經是不知道第N加幾次夙柳柳在荀郝煜的耳邊嘀咕了。
而荀郝煜選擇的是沉默,他不善言辭,肯定說不過這個古靈精怪的小鬼。
“虧死了。”在給繃帶打結的時候,夙柳柳再一次 呢喃了一句。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相處這三日,很少聽見他說話,他就像一把蒙塵的劍一般,很是內斂,但身上卻又不自覺的透露出一種剛毅的氣息。刀削一般的臉龐,涼薄的唇,帶著一種冷峻的美,似乎將自己與這塵世給隔離開來了一般。
收拾了一下繃帶,夙柳柳放下了一瓶丹藥,“這個是金瘡藥,我親自配置的,比外麵的那些好用多了,你留著吧,以後自己上藥吧。”
白白的伺候了他三天,她真的好虧的。
當然,這是開玩笑的,其實是她耽擱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他們隻是萍水相逢,她沒有必要浪費太多的時間在一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