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清風城的背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至於事實究竟是什麼,無從考證。
清風城?金鳳?外戚,政權?
他是不是為了金鳳而去?
想到這裏,夙柳柳的心突然有點涼,不著痕跡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夙柳柳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是不是為了金鳳而去,傳言,得金鳳者,得天下,你是不是···”
然而,不等夙柳柳將話說完,他的脖子就被一隻手給抑製住了。
“你怎麼知道的?”明凰閃著危險的目光看著夙柳柳,她的身份就像一個謎,他從沒有派人去查過她,因為他隻當她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具,可是今日,她說出的這番話就不得不讓他深思,不得不讓他懷疑她是不是誰派過來的奸細,這金鳳關係到一個人的安危,馬虎不得,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那個人,即使是這個自己有些心動的女人也不行。
殺氣,夙柳柳再一次感到了殺氣,比上一次在後山要重得多,自己是說到他的痛處了嗎?
她怎麼知道,是哥哥告訴她的,而且那隻金鳳就在她的左肩上,她能不知道嗎?
心,有些涼。
緩緩的閉上了眸子,夙柳柳沒有絲毫的掙紮,這樣的男人她該喜歡嗎,如果有一天,讓他在天下和自己之間選擇,他會選擇什麼?
嗬嗬,該是天下吧,這樣的男人,她能再繼續淪陷嗎?
不能。
那麼,就讓他殺了她吧,省的到那一天,她的心跟著碎掉,現在的她至少可以保持著一顆完整的心,不是嗎?
看著那決然的麵龐,明凰的心為之一顫,一個用力,他將她狠狠的甩在了馬車上。
“我不管你是怎麼知道的,也不管你是誰的人,你要相信,如果你做出什麼讓我不高興的事,我隻要動一下手,你就休想呼吸到明天的空氣,所以,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自己搞清楚。”
冷峻,凜冽,沒有一絲暖意的聲音就這樣砸向了夙柳柳。
半趴在馬車上的夙柳柳低垂著眸子,輕輕的撫著自己的脖頸,真痛,素手慢移,最後停在了左心房處,這裏,更痛。
他懷疑她,嗬嗬,他竟然懷疑她,他是否知道,他想要的東西就在她的身上。
她想離開,她不想呆在他的身邊受辱,管他什麼毒藥,命可以不要,但是自尊絕對不容踐踏。
慢慢的起身,乖乖的窩在馬車的一角,雙手抱膝,將螓首埋了進去,夙柳柳什麼也沒有說,就那樣靜靜的坐著,坐著。
她,一定會找機會離開。
看著那個蜷縮的人兒,再看了看自己剛剛握著她 脖頸的手,明凰的眸中閃過一絲懊惱,他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但不管如何,傷了總比死了的好。
他真怕她某一天做出什麼他不能忍受的事情,然後一刀就殺了她,相比於殺了她,他寧願隻是傷了她。
至此之後,夙柳柳與明凰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兩人不再像從前一般鬥嘴,基本上都不說話,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
在僵持了五日之後,明凰終於受不了夙柳柳那愛理不理的模樣。
下榻的客棧裏:
明凰一把將夙柳柳推到在床榻之上,一拳砸在了她耳側的床板上,“女人,你究竟想怎麼樣,整天板著一張臉,給誰給看,對誰都笑眯眯的,唯獨對著我就是一張死人臉,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沒有想怎麼樣啊。”夙柳柳很是無辜的眨巴著眼睛說道,那眸光要多無辜就無辜,“我怕一不小心就惹你不高興,然後莫名其妙的就被你給殺了,我很惜命的,所以,我什麼都不做,就什麼都不會錯, 那樣我的小命不就保住了麼!”說著,夙柳柳自鳴得意的對著明凰笑了笑,她是不是很聰明啊。
“女人,你居然敢跟我裝傻,你已經惹我不高興了,就不怕現在殺了你。”
“你已經不高興了嗎?可我什麼都沒有做啊?”夙柳柳繼續眨巴著無辜的大眼。
‘砰’的一聲,明凰又對著床板砸了一拳。
下一秒,明凰直接低下了頭吻住了那張惹人厭煩的紅唇,不似曾經的溫柔,倒像是發泄似的啃咬著,先是唇,後是脖頸,緊接著就是鎖骨。
夙柳柳一點都不反抗的躺在那裏,一雙眸子嘲諷的看著床榻上方的帷幔,當那溫濕的唇就要靠到她胸前的柔軟的時候,她突然開了口,“先奸後殺,這主意挺不錯哦。”話語間滿是不在乎,甚至有些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