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三年之限(1 / 2)

夙柳柳的聲音讓明凰有些出神的思緒轉了回來,隻見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藥瓶,然後倒出來一粒藥喂進夙柳柳的嘴裏。

然而,夙柳柳卻本能的排斥,不願意張開嘴,以至於明凰無法將那藥丸給喂下去。

見此,明凰直接伸手將夙柳柳給劈暈了過去,他知道這個丫頭的倔強。

下一秒,他將藥丸放進了自己的嘴裏,然後輕輕了吻上了那因為疼痛而咬得滿是牙印的紅唇。

舌尖輕輕一推,藥丸就滑進了夙柳柳的嘴裏,接著大手在她的後背一拍,那藥丸應聲而下。

藥已經喂了下去,而他卻舍不得離開她的唇,一遍一遍的用舌尖描繪著她的唇形,一遍又一遍的品嚐著她的美好,直到不能呼吸,他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她。

伸手理了理夙柳柳額前繚亂的發絲,隨即愛憐的將她抱了起來,起身向床榻走去。

小家夥,那天,你為什麼要去後山?

如果你沒有去,該有多好。

至於另一個沒有被他找到了人,隻要被他找到,那將是必死無疑。

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他要保護一個人,容不得有半點閃失,不要說是傷害她,就算是傷害他自己,也要保護,因為那個人是他的債,是他窮其一生都還不了的債。

側躺在夙柳柳的身邊,明凰眸中一片溫柔,小家夥,我該拿你怎麼辦,你可知,看著你痛,我比你更痛 。

或許,早在第一次因為好奇而跟著她時起,有些東西就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當晨曦的日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的時候,夙柳柳已經睜開了眸子。

迷蒙的雙眼環視了一下四周,隨即,昨夜的一幕幕快速的從腦中閃過,迷蒙的眸子在下一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不管,他是為了保護誰,他萬不該傷害她,她的生命在他的眼裏就那麼的廉價,那麼的輕賤嗎?

他有要保護的人,難道她就沒有嗎?

冷哼了一聲,夙柳柳從床榻上起了身,穿起衣衫,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向院外走去。

剛走到院子的門口,就撞見了端著藥碗走來的荀郝煜,垂了垂眸子,掩去眸中的冰冷,隨即抬眸淡笑的看著那個涼薄的男子,“煜,你這一大清早端著個碗做什麼?”

“不要跟我裝傻,乖乖將藥給喝了。”荀郝煜板著個臉,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送藥的事情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隻因為,他放心不下她。

“嗬嗬···煜,我這不是都好了,你瞧瞧,都能動了,就不用再喝藥了吧。”夙柳柳動了動左臂,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以此來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實的。

不是她怕喝藥,隻是,那中藥實在是太難喝了,她已經喝了一個月了,實在喝不下去了,是個人都喝不下去,誰能將那黑乎乎的玩意喝一個月?

荀郝煜不說話,就那樣直直的看著夙柳柳,眸中泛著不容拒絕的意味,伸直手臂,就那樣將藥碗舉在蘇流露的麵前。

夙柳柳覺得不說話的荀郝煜著實有些可怕,真是無聲的折磨啊。

哭哈著臉,在僵硬了片刻之後,夙柳柳如赴死的壯士一般,將藥碗端到手裏,一飲而盡,隨即將空碗又放回了荀郝煜的手裏,咂巴了兩下嘴,夙柳柳皺著眉對著荀郝煜說道:“煜,告訴師父,他要是再弄這麼苦的藥整我,這輩子都甭想我理他了。”該死的老東西,不就是一個月沒有理他麼,誰叫他上次騙她來著,居然在她的藥裏做手腳,他是算準了她一定會喝的,哼,老東西,等本姑娘有空在慢慢找你算賬。

丟下一句話,夙柳柳轉身向明凰入住的院子的方向而去,既然他已經回來了,那麼她是該和他好好的交談一下了,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她可沒有那麼的多的時間跟他耗在一起,既然這個男人與她無緣相愛,那麼就該速戰速決,劃清界限,從此以後不要再有任何的交集。

“你去哪裏?”夙柳柳剛一轉身,荀郝煜就急急的開了口,“你胳膊的傷還沒有好,你···”

“煜,你什麼時候變得跟個老媽子似的,我記得之前剛入劍派那會,你可是隻知道躲在院子裏練劍,哪裏會管這麼多,難道是出去一趟,傷了腦子,人變得囉嗦婆媽了?”

“柳溯。”聽聞夙柳柳的話,荀郝煜黑著臉有些咬牙切齒的叫了她的全名,什麼叫他像個老媽子,。他堂堂一個男人怎麼就變成老媽子了,就算是,那還不是因為她,她居然還挖苦自己。

“嗬嗬···當我什麼也沒有。”看著有生氣預兆的荀郝煜,夙柳柳雙手放在麵前擺了擺,訕訕的笑了兩聲,“我去劍宗裏轉轉,總是悶在院子裏難受,放心,我不會亂來。”丟下一句話,夙柳柳直接轉身向明凰院子的方向而去,不是她不說實話,她隻是不想讓太多的人糾纏到這些複雜的事情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