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柳柳用那隻自由的手撫了撫自己的櫻唇,嬌笑道:“師叔,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怎麼還要問我,話說,我那師兄長得也不賴,就是不知道品嚐起來是什麼滋味了。師叔或許不知道,師侄我特別喜歡長得好看的男子,我記得,之前在小倌館找小倌,不是也被師叔打斷了一次好事嗎,還有那次和我那個師弟逛青樓,也被師叔打斷了好事,師叔,你說,你怎麼總是打斷師侄的好事,好事都被打斷了,現在隻好拿師叔來頂替了,話說,師叔,你的容貌也算是上品了,師侄我也不吃虧,春宵一刻值千金,來,師叔,不要浪費時間,我們繼續。”
自顧自的說著,夙柳柳無視身下之人那越來越黑的臉,那隻自由的手,剛想繼續去拉扯身下之人的衣衫,突然一個大力,她被人直接摔到了地上,因為太突然,導致夙柳柳沒有來得及護住自己還有舊傷的左臂,又或者,她根本就沒有打算去護。
狼狽的摔在地上,夙柳柳無視左肩的疼痛,從地上坐了起來,撥開了眼前的發絲,媚眼如絲的繼續對著那坐在床榻上整理衣衫的男人道:“師叔···你怎麼這麼不知道憐香惜玉呢,還是說,師叔有特殊嗜好,喜歡比較勁爆一點的,隻要師叔喜歡,我不建議奉陪的。”說著,夙柳柳開始動手拉扯自己的腰帶,那意思很明顯。
看著如此放浪的夙柳柳,明凰的眸中除了憤怒還有一絲厭惡,“滾,立刻給我滾,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都不會碰你,髒。”
說完之後,明凰起身一甩袖,很是憤怒的抬腳離去,他一分鍾都不想再看見這個女人,他很不想相信她的話,可是他卻親眼見過她趴在小倌的身上,也親眼見過她要親她的師弟,更是親眼見過她跨坐在了駿馳的身上,每一個親眼都足以說明她話語的真實性,他真是越活越糊塗了,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當明凰的身影消失在夙柳柳的麵前的時候,夙柳柳低低地笑出了聲,“嗬嗬···髒···嗬嗬···”
低低的笑聲顯得有些壓抑,那垂落的發絲遮擋住了那眼角無聲落下的淚水,他竟然說她髒,說她髒。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以後,她不會再因為他而幹擾自己的思緒了,斷的越幹淨越好。
無聲的穿戴著衣裳,將繚亂的發絲整理好,掩去眼角的淚水,吃了一顆止痛藥,隨即,夙柳柳若無其事的仿若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剛到房間的門口,就見一個青色的身影從裏麵急急的走了出來,“小···”
“師兄,我沒事,你回去睡吧。”不等夙駿馳將話說完,夙柳柳直接開口堵了他所有的話。
“可是···”看著低垂著頭,始終沒有抬頭的夙柳柳,夙駿馳總覺得有些不對。
“沒有可是,哥哥,我累了,你回去吧,我想休息。”夙柳柳不想糾纏,直接改了口,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祈求。
看著身上散發出點點悲傷氣息的人兒,夙駿馳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多說什麼,隻道了一句,“好。”隨即留戀的看了夙柳柳一眼,轉身離去。
如果,他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就算是死,也不會乖乖的聽話轉身離去。
感覺到漸行漸遠的腳步,夙柳柳輕吐了一口氣,她很想佯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是她認為根本就騙不了哥哥,索性直接下了逐客令,那樣反而會少了些許的追問,她現在真的什麼都不想說,她隻想一個人靜靜的靜靜的坐在角落裏,舔弄那破碎的傷口。
她明明記得以前忘記一件傷心的事情是很簡單的,忘記一個傷害她的人也很簡單的,可是為什麼到了明凰的身上就不靈驗了呢,為什麼明明說好忘記他 的一切,不讓他再影響自己,明明說好不再對他存有異樣的情愫,可總是還會被他的一舉一動給影響,這是為什麼啊,難道是嫌她的心碎的不夠,還要多踩上兩腳麼?
蜷縮在床榻上的夙柳柳思緒顯得有些煩亂,到底要怎麼樣,她才可以徹徹底底的擺脫這個男人,擺脫這個惡夢。
煩亂的思緒讓夙柳柳變得有些昏沉,這樣的昏沉不知道維持了多久,外麵突然傳來的打鬥聲,讓夙柳柳一個激靈立刻清醒了過來。
煩亂的思緒被扔在了一旁,她無視自己身上的傷痛,一個躍身推門而出,然而,不待她向那打鬥的方向而去,一群大概十來個黑衣人直接圍住了她的去路。
剛剛 還帶著迷茫的眸子此刻滿是犀利和冰冷,這些,都是些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