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看上他了,她看上了他的命了,她真是到處都遇到熟人啊,這人是誰知道吧,就是那個往她肩上紮倒鉤箭矢的人,也是那個在清風城跟著那個陰柔男子身後的人,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個陰柔男子似乎跟耶律璟關係很好,而這個人也在金陵出現過,所以,一切的一切說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跟耶律璟有關。
兜來轉去,她終是跟她那個最終的冤家扯上了頭,看來,她真的得找個機會去找那個人渣算算賬了,當然,前提是她可以活著離開。
“青竹,你還真有行情啊,隨便抓一人回來,都迷倒在了你的衣擺之下。”不同於對夙柳柳的調侃,青韻看著青竹的眼神,明顯帶著些許的暖意。
青竹?
聽到這兩個字,夙柳柳腦中的一根玄斷了,細細看去,雖然眼前這個人的容貌不再是那小倌館裏的倔強冷麵模樣,但是仔細看去,那氣韻還是有幾分相似的,是同名,還是自己的錯覺?
“嗬嗬···青竹?”夙柳柳不自覺的嗤笑出聲,真是可笑,如果此青竹是那彼青竹,那麼她那會子居然當人家一個武功高手是手無縛雞之力被逼賣身的純情小倌,她這眼神也走的太多了點。
“笑什麼笑。”看著夙柳柳那近乎的諷刺的笑,青韻很是不爽,一改笑顏,帶著冷意的開了口,她不喜歡對方用這個表情對著自己的弟弟。
青竹依舊冷著一張臉,與空氣化為一體,但卻因為夙柳柳的話而不自覺的皺起了眉,聽著她說話,他有一種說不來的感覺,明明他沒有見過她,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呢。
“不知,那幾千兩的銀票夠不夠幫你贖身。”垂下了眸子,因為說的話太多,中了軟筋散的身子有些吃不消,這句話說的有氣無力,很是細小,但是站在那邊的青竹卻聽的很是清晰,一字不漏。
瞳孔因為這幾不可聞的一句話而收縮,身子也在這個時候不自覺的緊繃,是她,是她,居然是她,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青韻沒有聽清楚夙柳柳的話,但卻感覺到了弟弟的異樣,作為一個很愛護弟弟的姐姐,她在第一時間就對著夙柳柳厲喝出聲。
這一次夙柳柳沒有回答,而是低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想知道的東西,已經在幾句隨意的話中套了出來,剩下的,說不說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問你話呢,剛剛不是說起來挺帶勁的嗎,現在裝什麼死。”青韻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把鞭子,倒抓著鞭子,用那鞭柄挑起夙柳柳的下巴,有些狠厲的說道。
夙柳柳淡漠的看了青韻一眼,隨即一甩頭,將自己的下巴從那鞭柄上移了開去。
“你這個女人···”青韻反過鞭子剛想抽上去,就被人給一把抓住了。
“姐姐,馬上就要開戰了,你是不是該準備一下。”青竹出其不意的抓住了青韻的鞭子,開口提醒道。
青韻奇怪的看了青竹一眼,隨即轉眸對著夙柳柳道:“先放過你,回來再收拾你,你最好祈禱你在那夙家人心中有點分量,要不然,要不了天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別以為和你調侃兩句,我就會忘記上次的事情,雖然上次是我利用你在先,但是你出賣我在後,這帳,我們怎麼也得算算,哼。”冷哼了一聲,青韻一甩衣袖轉身向外走去。
她出賣她,嗬,這是不是也太搞笑了點,明明是這個她拖自己下水,現在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這顛倒黑白的本事還真是一流啊。
“你···”在青韻的身影消失之後,青竹站在夙柳柳的身前靜默了片刻,有些艱難的開了口。
“有事?或者你會違背你姐姐和你主子的意思放了我?恩?”夙柳柳抬眸有些嘲諷的看向青竹,現在他們是敵人,或者一早就是,那個曾經純情的小倌已經不在,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是。
“我···”看著夙柳柳那淡漠的眼神和譏諷的笑容,青竹 張了張口,最終沒有解釋以前的事情,有些事情是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的。
複雜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青竹轉身向外走去。
當兩人的身影全部消失的時候,夙柳柳才開始觀察起來自己的所在位置,看著周圍類似帳篷的帆布和帳外類似練兵的嘈雜聲,再加上之前聽到明凰手下說的那個北羽屯兵,她很好的猜到了自己的所在位置,北羽的營地軍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