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縈繞在明凰心頭的那些糾結和煩擾頓時消散,此刻,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保護好那抹白色的身影,更要好好的愛她。
在明凰剛一落下之時,對麵剛剛還在八卦的士兵立刻在陳東的一個手勢下突地湧上來將明凰給包圍在了中間,並用手中的長矛對著他,企圖進行攻擊。
但是,每一個想要靠近明凰兩米之內的人全部都被他的氣息給震了開去,沒有一個幸免,到最後,士兵們不得不放棄攻擊,就那樣保持著兩米的圍攻姿勢,明凰往前走一步,他們就往後退一步。
一百米,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夙柳柳抬眸,就那樣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身影,眸中一片清冷,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但是那心卻有著一絲絲難以下咽的酸澀。
明凰,你飛身而來,為的是誰,是誰?
是因為哥哥的那一聲小妹,你才下來的嗎,你早就知道之前的那個‘夙柳柳’是青韻假扮的了吧,所以,你是不是猜到了我的身份了呢。
嗬嗬···
她真的好想放聲大笑,為什麼,她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她人的替身,如果他真的是因為知道她是夙柳柳才來救她,那麼,她寧可他不救,不救。
當明凰離夙柳柳所在的馬車還有三米之遠的地方的時候,青韻開口喝止道:“就站在那裏,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割破她的喉嚨。”說著,青韻威脅性的將彎刀往夙柳柳的脖頸之上靠了靠。
“好,我不動。”明凰站住腳步,停在那馬車之外的三米之處,沒有任何情緒的看著青韻,冷聲應道。那些一路跟著明凰包圍著他的士兵也跟著停了下來,而那包圍著明凰的士兵外層又跟著包圍了一圈再一圈,裏裏外外共包圍了五層,仿似深怕明凰跑掉一般。
站定腳步,確定青韻手中的彎刀不會再往那白皙的脖頸深處靠去,明凰轉眸看向那個染紅了半邊身子的人兒。
她的眸子依舊是那麼的靈動,那麼的吸引人,可是,此刻看著他的眼神卻是那麼冷,冷到讓他的心也跟著發冷。
淡淡的情愫從那雙深邃的眸子中一絲絲的漫漫溢出,秋風乍起,吹起那紫色的衣擺和那被血染紅的白衣,吹得沙沙作響,而那一雙清冷的眸子和一雙滿是情愫的深邃眸子,就那樣在秋風中相對,那一眼,仿佛看了萬年一般,周圍的那劍拔弩張隨時都有 可能激戰的千軍萬馬此刻在他們的眼裏都成了虛無,虛無到成了可有可無的陪襯,那一眼,他們彼此的眼中隻有彼此,仿似此刻,天地間隻剩下他們兩人一般。
“素素···”看著那至始至終都沒有一絲變化的清冷眸子,明凰不自覺的深情呼出聲,看著這樣的一雙眸子,他的心,疼,疼的讓他窒息。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帶著從所未有的情緒,就那樣突然闖進了夙柳柳的心中。
素素,他叫自己素素,素素···
聽著這異樣的兩個字,夙柳柳心底的某個角落開始複蘇,開始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暖意,但即使如此,還是不能掩蓋附在心房之上那滿滿的酸澀。
“師叔,你叫誰呢,怎麼連小師侄的名字都叫錯了呢。”夙柳柳微微偏過頭,她發現,她沒有勇氣去看他的那雙眸子,此刻他的眸中的情緒對於她來說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不可思議,不可置信,而剛剛僅是幾秒的對視,對於她來說,仿似已經過了萬年一般。
“素素···”
又是一聲深情的呼喚,偏著頭的夙柳柳在明凰那深情的呼喚響起的同時,身子忍不住顫了顫。
沉默了片刻,夙柳柳咬了咬唇瓣,隨即轉眸帶著一臉淡淡的純純的笑容看著明凰開口道:“師叔,你怎麼突然跑下來了,難道真的傻,可是不像啊,但是你又怎麼會乖乖的聽青韻的話呢,莫不是你大腦又抽風了,可是,師叔,現在不是抽風的時候,而且乖乖聽話一點都不像你的性格,難道是真傻了?”
“素素,不要這樣笑,我看著心疼。”對於夙柳柳那淡笑的挖苦,明凰沒有半分在乎,他此刻隻在乎她。
夙柳柳仿似沒有聽見一般,繼續掛著那淡淡的純純的笑容,天真無邪的說道:“師叔,你知不知道你虧大了,這個女人的話你也相信,我跟你說,這個女人她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無所謂,反正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我在乎的東西了,她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所以,師叔,你白跑一趟了,還是快回去吧。”她相信,以他的身手,獨身離開這圍了一圈又一圈的千軍萬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是恨他傷害他,但是這並不代表,她願意看著自己成為他的軟處,讓別人來傷害他,即使要傷,也隻能她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