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有了協定,還請將軍退兵,勿要騷擾我邊湘百姓。”丟下一句話,耶律璟一甩袖,轉身向城樓下走去,眸底暗藏著不明的波濤,蠢蠢欲動。
夙項看了陳東一眼,沒有說話,隨即對著身邊的將士道:“守好城門,有事速報。”扔下一句話,也甩袖轉身離開,掠過那眸底是一抹懾人的寒光,他本沒有想怎麼樣,可是,現在牽扯到了柳柳,不管是誰,隻要企圖打他女兒的心思,一個都別想好過。
“是。”一邊的士兵頭領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即帶著身邊的士兵開始巡視城樓。
此刻,將軍府內:
夙駿馳搬了一張凳子擺在了自家的院子裏,坐在了上麵,離那大門隻有一米遠,美其名曰:曬太陽。
而溫如玉則是坐在前廳靠門的一張椅子上,美其名曰:品茶。
一青色,一藍衣,兩人都掛著柔和的笑看著正在院子中奔跑的那個玫瑰色的身影,隻是你笑容卻不達眼底。
而不遠處的長廊內,一根柱子後麵的那個紅色身影則是咬牙切齒的看著那玫瑰色的身影,雙眼滿是惡毒,一副恨不得吃了那人的模樣,但是耳邊卻不斷徘徊著耶律璟的警告,最終製止了那前行要去找茬的腳步,這仇,她一定要報,隻不過,不是現在,隻要出了這夙府,她定要那個傻子好看。
怨恨也好,開心也好,那充滿笑聲的場麵看起來是那麼的和諧。
溫如玉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端起手邊的杯子,輕抿了一口,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影子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並附在了他的耳邊說了一些話,隨即便恭敬的站在了一般。
而溫如玉臉上的笑容卻因為那個影子的話而龜裂,那眸底的寒意漸漸的遍布了那張一直溫和笑容的如玉般的臉龐,手中的杯盞不知在何時已經變成了粉末,那杯盞中的茶水更是撒了一地。
“叔叔,怎麼了?”夙駿馳很是眼尖的看見了溫如玉的變化,他離溫如玉隻有十米之遠,當他看見那個影子出現的時候,就預感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此刻,在看見溫如玉的表情的時候,那種不好的感覺更甚。
“你馬上就知道了。”丟下一句話,溫如玉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隨即對著一邊的影子道:“千霖,去給我重新倒一杯茶。”
“是,主子。”千霖應了一聲,隨即向屋中走去。
“叔叔,你怎麼了,你的手都流血了啊···”這個時候,在院子中與丫鬟做著遊戲的夙柳柳突然一臉擔憂的跑到了溫如玉的身邊,剛要伸手欲抓那隻帶血的手,卻見溫如玉不著痕跡的讓了開去,以至於她抓了個空。
“不礙事,柳柳繼續去玩,叔叔自己處理就好。”溫如玉對著夙柳柳笑了笑,隨即從懷中拿出了一塊手帕徑自的係在了那隻占有血漬的手掌之上。
夙柳柳看著溫如玉,抿了抿嘴,低眸掩去眸中的一抹情緒,隨即抬眸笑道:“叔叔不可以再弄傷自己哦,柳柳去給叔叔拿藥。”說著,轉身向某個方向跑去,對此,溫如玉並沒有開口阻止。
夙駿馳看了一眼那遠去的玫瑰色身影,隨即回眸看向溫如玉,開口道:“叔叔,你是從哪裏將柳柳給找回來的。”
“路上撿的。”溫如玉不甚在意的回答了一聲。
撿的?
夙駿馳聞言錯愕了一聲,隨即不再出聲,就算他想出聲也出不了聲,因為此刻耶律璟與夙項相繼從那大門處走了進來,而夙項的臉此刻烏雲密布,已經青的不能再青了。
一進大門,夙項說的第一句話便是,“璟王,如果說你要攻打北羽,我夙項第一個站出來,衝在最前方,但是,如果你要我交出女兒來和談交換,我夙項就是賠上這條命也不會接受。”
‘鐺’的一聲,夙駿馳腦中的一根玄因為夙項的話而斷裂。
“將軍不要激動,我沒有說要答應,再說了,這是不是也該問問柳柳的意見,畢竟她才是這件事的主角。”此刻,耶律璟已經走到了正廳裏,他隨意的挑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不陰不陽的開口回答著夙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