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溫如玉的聲音,夙柳柳的腳步頓了下來,但是卻沒有回眸,雖然溫如玉沒有點名,但她知道他說的是誰,“找不到嗎?一直是多久?一輩子嗎?如果真的那樣,隻能說明那個男人他不愛我,而我又何必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呢,三年,所謂事不過三,我就給他三年的期限,就算是有再大的苦衷,三年也已經足夠,如果三年之後,我沒有找到他,而他又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那隻能說明我們沒有緣分。”說到這裏,夙柳柳停頓了一下,隨即轉眸看向溫如玉嬉笑道:“叔叔,到時候,要是真的沒人要我,你可要收留我哦···”
留下一個嬉笑的容顏,夙柳柳轉身一蹦一跳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那背影看上去是那麼的歡樂,但是她的心卻與之相反。撒撒嬌賣賣乖,近一個月來的疼愛,她已經足夠,不是她的東西,她怎麼能霸占,做人,不能太貪心。
溫如玉看著夙柳柳離開的身影沒有說話,素素,你可知道,有些苦衷是沒有時限的,不要說三年,就是一輩子都無法說清楚。
翌日:
當夙柳柳拉著溫如玉出現在溫府的門前準備去逛街的時候,一個 不速之客,或者說是一群不速之客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看著那個明明是嬌豔的可人兒卻瞪著一雙惡毒的眼眸,夙柳柳忍不住譏笑出聲,“呦,這是誰啊,不是那個月家大小姐嗎,怎麼如此看著本小姐,是嫉妒本小姐長得比你漂亮嗎?”說著,夙柳柳還惡趣味的往溫如玉的懷中靠了靠,她這人沒有別的愛好,就是愛踩人的痛處,既然有人送給她踩,她怎麼能不踩一個夠。
“不要臉的女人。”月淩煙跺了跺腳,一副要吃了夙柳柳的模樣,自從上次之後,她倆的仇恨已經結下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他們不對盤了,她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裝了,都是這個女人,她害的溫哥哥不願意理自己,都是這個女人。
“不要臉說誰呢?”夙柳柳很是無辜的眨巴了兩下眼睛,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不要臉說你。”月淩煙想都不想就接了上去,還一副你是一個白癡連這個都聽不懂的模樣看著夙柳柳,很是得意。
“很好。”夙柳柳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轉身拉起溫如玉的手,道:“叔叔,我們走,不用理這些礙眼的人。”
“夙姑娘這是去哪裏啊,可否帶上風某。”夙柳柳剛踏出一步,就見風瀾清搖著一把扇子攔在了她的麵前。
“你不冷嗎?”夙柳柳答非所問的開了口。
“什麼?”風瀾清覺得自己的思維有些根本上。
“風公子在這皚皚白雪中扇著扇子,柳柳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嘴挺利索,不傻了?”風瀾清沒有因為夙柳柳的話而窘迫,反倒是學著夙柳柳的答不對題,問了另一個話題。
“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留下一句 意味深長的話,夙柳柳拉著溫如玉繞過了風瀾清繼續向前走去。
不管是誰來,都不可以阻止她今日的遊玩計劃。
看著那相攜離去的身影,風瀾清站在原地搖了搖扇子,輕笑了兩聲,有意思,想著,大聲開口道:“夙家丫頭,等等我···”邊喊著,邊跟了上去。
“該死的女人,居然罵我。”後知後覺的月淩煙在看到那相攜而去的身影之時才發覺到自己被罵了,明明是她罵的別人,現在卻被人給反罵了,她頓時氣的跳腳,該死的女人,她一定要宰了她。
“煙兒,冷靜一點,你不是她的對手,跟哥哥回去,這人你已經見到了,還想怎樣。”站在一邊的月無塵用力的扯住自己的妹妹,很是複雜的看了遠處一眼。他不是那個養在溫室裏的妹妹,什麼都不知道,南武與北羽那一戰中出現了一個傳奇人物,那就是夙家千金夙柳柳,以一己之力扭轉了對自己不利的局麵,更是衝上戰場與敵軍廝殺,雖然隻有一戰,但那一戰足以在世人的眼中留下深刻的印象,甚至這一戰傳遍了四國,不是因為一個女子上戰場有多稀奇,而是因為那個女子曾經是四國皆知的傻子,這個傻子突然之間變成了聰明伶俐殺伐果斷的巾幗女英雄,這著實讓人不得不深思。而她那句‘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更是深意連連,世人都道她傻,或許真正傻的是那些笑她傻的人,是他們看不穿啊。
“哥哥,我要殺了那個賤人。”一抹狠毒閃過月淩煙的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