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抬起頭來,讓朕看看這夙家虎將倒是出了一雙怎樣的兒女,特別是這女兒,聽聞之前可是一傻女,這出去了一趟,不但變得聰明了,還有了一身好武藝,更能上戰場殺敵,朕著實好奇,這夙家千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好的奇遇,能不能講出來,和朕,還有這大臣們分享一下。”樂嗬嗬的聲音,像極了鄰家大叔叔,而剛剛那一刻的威嚴仿似隻是一個錯覺一般。
鄰家大叔叔嗎?
在夙柳柳的眼裏,這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更是那誘拐小紅帽的大灰狼,而她會是那傻傻的小紅帽嗎?
或許以前那個是,但現在的這個她絕對不是。
不卑不吭的站起來身子,挺直了腰杆,毫不畏懼的抬眸迎麵看向上方,即使他不叫她抬眸,她也會抬眸,她還真想看看,這南武的皇帝究竟有何威嚴。他們很有可能,不,極其有可能,或者說,絕對可能,將成為敵人。
功高蓋主這個道理,誰都明白。
而很不巧,她爹就成了那個功高蓋主的人,而她更是成了那個功高蓋主的人的女兒,這事,怎麼扯都是和她脫不了半點幹係的。
“好,果然有那將門虎女的風範。”看著夙柳柳毫不畏懼對上來的眸子,耶律宏不但不生氣,還出聲讚歎道,大有一股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說著,不待夙柳柳開口,就將眸子轉向了站在一邊顯得有些放蕩不羈的夙駿馳,明明是一身淡雅如蘭的氣質,卻愣是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這讓耶律宏的眸子不自覺的暗了暗。
“夙家小兒。”
“草民在。”微微躬身,夙駿馳看似謙卑的應聲道。
“剛剛長風公主那一舞曲,夙家小兒覺得如何?”
耶律宏這突然的跳躍性的一問瞬間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皇上不該是責怪他藐視皇威從而降罪嗎,這會子怎麼又跳躍到剛剛公主的舞蹈上了。
舞蹈?
夙駿馳額上冒起了三個問號,話說,剛剛究竟是誰在場中舞蹈,他真的沒看見,他的眼裏除了他的小妹,哪裏還容得下別的女子,剛剛,他光顧著看他的小妹了,可是,這公主···
沉思了片刻,夙駿馳開口道:“稟陛下,公主之舞,當真絕色。”雖然他沒看見,但畢竟是公主,還是誇誇的好,省的惹麻煩。
“那,長風公主呢,夙家小兒認為如何。”
“公主乃高貴之軀,怎是草民可以隨便評價和瞻仰的,草民今日能親眼見到長風公主的風姿,已是榮幸,不敢罔顧評價。”夙駿馳表現的有些誠惶誠恐。
而站在一邊的夙柳柳,則完全是看戲的態度,看著哥哥那誠惶誠恐的謙卑模樣,她差點一個忍不住就要嗤笑出聲,要不是場合不對,她還真想調侃他兩句,這話說的,真的沒有辱沒一個風流夙少的形象啊。
“如若朕給你一個機會,不但能瞻仰,更能評價,甚至能伴之身側,與之共度餘生,不知,夙家小兒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