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沒死,真好···好到她還有機會親自報複他···親自報複···
報複???
明明 已經狠狠的傷害了她,可為何還要出現,還救她,她不需要他救,不是說,隻是玩玩嗎?既然玩玩,為何還要出現···
拽緊手中的紫色蓮花吊墜,緊緊的,緊緊的,在手心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痕印···
嘎吱一聲,門被推了開來,帶著些許溫暖的陽光順著那門扉的空隙照進了屋內,陽光下,赫然站著一襲清朗的青衣,比之剛剛的邋遢,簡直就是一個天壤之別。
端著托盤,夙駿馳急急的幾步走到了夙柳柳的床榻邊,“璃兒,哥哥將小米粥給你端來了。”
“謝謝哥哥。”甜甜一笑,夙柳柳掙紮著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看見夙柳柳起身的動作,夙駿馳急急的放下手中的托盤,伸手扶住夙柳柳的胳膊,並拿了一個靠枕放在她的背後,給她墊著背,讓她舒服的倚在床榻之上。
“璃兒,不要跟哥哥說謝謝,你這是跟哥哥見外是麼,要是,讓哥哥再聽到這兩個字,哥哥以後就不理你了。”有些小孩氣的瞪了夙柳柳一眼,夙駿馳安好被角,轉身端起了放在一邊的粥碗,隨即拿起那湯匙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驅散著那碗中的熱度。
“好嘛,不說就不說,給個梯子就往上爬了,你不愛聽,我還不愛說呢。”哼哼的回瞪了一眼,表示自己強烈的不滿,要威脅也是她威脅好不好,壞哥哥。
“不愛說更好,壞丫頭。”伸手親昵的捏了捏夙柳柳的翹鼻,夙駿馳滿眼的寵溺,能再聽到她那活潑的聲音,真好,他再也不想看到她那般沒生氣的躺在那裏,任他如何叫喚都不出一聲的模樣了。
“不要捏啦,會變醜的。”啪的一下打掉自己鼻子上的那隻手,夙柳柳很不滿的嘟了嘟嘴,隨即伸手拿過夙駿馳手上的粥碗,她真是餓了,畢竟睡了五天五夜,又不是鐵打的。
夙駿馳縮了縮手,道:“小妹,剛醒,我喂你。”
“哥哥,我不是唐瓷娃娃。”歎了一口氣,夙柳柳說的有些淡然,哥哥對她太過寵溺,雖然感覺很好,但是她不想這麼理所當然的一直享受想去,久了,會習慣,而習慣往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可是···”夙駿馳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夙柳柳那滿是認真的眼眸,最終鬆開了對手上那隻粥碗的挾製。
對著夙駿馳淡淡的笑了笑,夙柳柳一湯匙一湯匙的舀著粥,很快一碗粥就見了底。放下碗,用手帕擦了擦嘴,抬眸看向那一直看著自己的哥哥,開口道:“哥,我昏迷的這幾天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
“叫哥哥。”他喜歡聽她甜甜的叫哥哥,他喜歡那個在他懷裏撒嬌的她。
“不一樣麼,真是,好吧,哥哥,我昏迷的這幾天裏都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那一聲哥哥,夙駿馳滿意的笑了,隨即皺了皺眉,開口道:“我一直陪在你身邊守著你,具體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是聽那些太醫說,他們可忙了,這幾天大大小小的幾乎要跑遍金陵百官的家了,說他們家的公子小姐也都發燒了,隻不過沒璃兒你嚴重,但還有些許的官員家卻辦起了喜事,婚事來的太突然,很是奇怪。”
聽著夙駿馳那不太確定的敘述,夙柳柳笑了,笑的很是嬌媚,即使那嬌顏上的些許蒼白也不能掩蓋掉那嬌媚的風華。
而回憶完畢的夙駿馳在這一刻更是愣住了神,他的璃兒,真美。
不自覺的伸出手撫上了那有些蒼白的嬌顏,“璃兒···”一聲呼喚夾雜了多少愁緒,隻有他自己明白。
“恩?”有些疑惑的看向眼前的人。
“答應哥哥,不要再隨隨便便讓自己受傷,好不好。”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哪嬌嫩的臉頰,眸中盡顯疼愛。
“恩。”疑惑過後,是一個帶著暖意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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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柳柳的蘇醒將那籠罩在將軍府之上的愁雲給驅散了開去。
從夙柳柳的昏倒到蘇醒,再也沒有人問起關於她出嫁的事情,而她 亦不想說,有些東西,她不想解釋。
寒風呼呼,帶著一股凜冽的寒意席卷著大地,但卻依舊未能阻止大病初愈的夙柳柳出門的腳步。
將軍府門前,夙柳柳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那抹青衣,有些頭痛的撫了撫額,“哥哥,能不跟著麼,我真的好了,都三天了,況且隻是一個小小的發燒而已,我哪裏有那麼弱。”
“不行。”堅決的不容商量的兩個字。
“哥哥,我去看我未來夫君,培養一下感情,你也要去?”挑眉,促狹,詢問。
“什麼夫君,你昏迷,他都沒有來看過一眼。”耶律玥在夙府是禁談話題,這會子一聽夙柳柳談起,夙駿馳立刻升起了排斥之意,先不談承認不承認夙柳柳嫁給耶律玥的問題,兩人已經賜了婚,也算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是,柳柳昏迷了五天五夜,也不見他來關心看望,就連派一個下人來傳達一下都沒有,這樣的男人,他怎麼能讓自己的小妹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