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夙柳柳盡量不去左手用力,撐著身子再次坐了起來,起身下床,一手撫額掩去那稍稍不適的暈眩感,走向桌邊徑自倒了一杯水,一飲而下。
涼水從喉中落下,思緒也跟著清明了不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似曾相識。
暗了暗眸子,夙柳柳拿起一邊掛在屏風上的衣衫,不是很利落的開始穿戴。
“素素,你在做什麼···”一聲驚呼讓夙柳柳本就不是很利落的動作出現了一絲停頓,但卻隻是一瞬間就又開始了穿戴。
眼明的明凰一眼就看到了那染紅的左肩,眸中閃過一絲痛色,迅速的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幾步上前一把挾製住那正不顧傷痛穿戴著衣衫的人兒的臂膀,“素素,你究竟要怎樣,醒來一句話都不說,你告訴我,你究竟想怎樣,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為什麼不願意說話,現在這般又是要怎樣?”
憤怒,苦澀,質問。
夙柳柳沒有掙紮,隻是抬眸淡漠的看了明凰一眼,隨即看向那半掩的窗外的一汪湖水,“離開。”初醒的嘶啞聲音很是冷情。
“素素···你恨···恨我····”明凰的聲音有些顫抖,那挾製夙柳柳的手臂也有著微不可查的顫抖,這個答案他早就知道不是麼,可是此刻為何當一切都那麼鮮明的擺在眼前的時候,會那般的讓人疼痛。
他就知道,當他恢複這個身份站在她麵前的時候,她不會給自己一個笑顏,他早就知道不是麼,他騙不了自己。
沒有轉首,“你認為呢?”清冷的聲音直入心扉。
垂下眸子,掩去眸中的痛色,伸手,將那倔強的人兒給攬入懷中,“素素,現在你不能離開,外麵很危險,到處都在找左臂受傷的女子。我知道你恨我,恨就恨吧,隻是別難為了自己···”
都在找她?
聞言,夙柳柳眸中閃過一絲波動,對於對方的懷抱沒有掙紮,她知道自己從就沒有贏過他,又何必去掙紮,而她,亦是有半絲貪婪,隻是···
“我昏迷了幾天。”很冷靜的問答,並沒有如明凰那般的情動,隻是那雙明凰看不見的眸子卻流動著無法抑製的情愫。
“三天三夜。”
“我爹···”她三天失蹤,金鳳又是三天前出現,再加上她這次回來的突然劇變,保不住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她。
“沒事,夙家小姐依舊好好的在府中。”他又怎麼會給她留下隱患。
“···”回答明凰的是靜默的空氣。
“吃些東西吧,傷口也裂開了,吃好之後,我幫你換藥,你先在這裏養傷,傷好了你想去哪都好,我不攔你。”說著,明凰將懷中的人兒給按到在了一邊的椅子上,溫柔的替她盛好粥碗吹了吹放在了她的麵前,隨即也坐在一邊就那般看著她。他想喂她,可他知道,她定是不願意的,他又何必惹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