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主小心翼翼的招待下,迎來了翌日的晨光,幾人拖著稍解疲憊的身子帶著糧草向城外走去,身後更是跟了一大群保護的士兵。
太子不是很想去,但是卻也不傻,雖然有些荒淫,但並不代表他傻,軍中的軍心所望他還是知道爭取的,怎麼的也要做做樣子。
據說前幾日剛剛經過一場戰爭,此刻兩方正在調息,持觀望態度。
寒風凜冽的吹著,耶律玥伸了伸手,想要攙扶那在寒風中微微飄零的身影,卻被對方給微微的讓開了身子,並有些不讚同的搖了搖頭。
堅持,耶律玥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隨即將手攏進了袖子中,繼而恢複那副清冷飄渺的仙人身姿。
遠遠的,一個一個或靠或遠離的營帳逐漸呈現在了眼前,夙柳柳的心變得抑製不住的顫動。
一眼看去,在那人群中搜索著自己想要看到的麵孔,那一瞬間,她既希望看見,又希望不看見。
步子漸行漸近,那個令人發指的身影映入了眼眸,抬眸間,夙柳柳對上了一雙載著陰翳載著算計的眸子,回之一抹不屑,轉開眸子,卻僅是微微轉開了些許,就見一襲白衣,麵色蒼白的被人攙扶著,似乎站都站不穩,微微有些垂眸,似乎還未發現她的到來。
兩方人馬見麵,已經開始互相行禮寒暄,而夙柳柳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憤怒,直接竄出人群向那襲白衣跑去,憑什麼,爹爹都如此傷重了,隻不過是來了一個太子而已,憑什麼還要讓站不穩的他出來迎接。
低頭咳嗽的夙項跟著眾人正欲行禮,隻覺雙臂被一雙手給拖住,耳邊更是響起了不可置信的清脆聲。
“爹爹···”簡單的兩個字卻含進了無盡想心疼和深情,更是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微怒。
抬眸,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妙人兒,隨即卻冷下了臉,厲聲道:“你不在金陵好好呆著,跑這裏來做什麼,誰讓你來的,給我回去。”
“爹爹···”夙柳柳不語,隻是有些委屈的扁嘴叫喚了一聲。
夙項想嗬斥,卻又不忍嗬斥,正糾結間,又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將軍,不要怪柳兒,是我擅自將她給帶來的,要怪就怪我吧。”一襲青藍色的衣衫,本事清冷的姿態,此刻卻無端的多出了幾分親昵。
夙項轉眸深深的看了與往日不同的耶律玥一眼,隨即垂眸狀似卑微道:“臣不敢責備王爺,是臣教女無方,讓王爺受罪了,咳···咳···”說著,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聽著這咳嗽聲,夙柳柳皺了皺眉頭,伸手搭在了夙項的手腕上查探了一番,眸子越發的變得冷冽,放下手腕,夙柳柳轉身看向那邊已經寒暄完的兩兄弟,對著那陰翳眸子的主人耶律璟開口諷刺道:“璟王爺,璟將軍,我爹爹好歹也是這軍中大將,更是因為那威望的名聲遭人襲擊,璟王爺你保護不周就算了,怎麼我爹爹受如此重傷,還讓他站在這寒風中任那寒涼吹打,璟王爺這是不是在懲罰我爹爹的自護不周,讓南武失去了重要的戰鬥力,不知,璟王爺覺得這樣是否寒了這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