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似乎有合力攻擊我軍之動···”
“來人,看好這個女人,召集將領緊急會議。”說著,看都不看夙柳柳一眼,直直的向外走去。
“是。”
看著那急急的向外走去的身影,半趴在椅子上的夙柳柳笑了,笑的很是妖嬈,戲幕已經拉開,也將會很快落幕。
對於北羽召開的會議夙柳柳 不是很感興趣,她隻知道,她被綁上了十字架,放在了平板馬車之上,混合在軍中,向某處行去。
這一刻,她卻笑了,這一笑,迷煞了軍中多少將士,要不是時候不對,他們真想臥倒在那石榴裙下,醉生夢死。
寒風颯颯,卻擋不住士兵們前行的腳步。
一方平原,一眼望不見盡頭。
人頭湧動,馬啼嘶吼,四方軍隊各持一方占據一地,將那中間的一片戰場包圍成了一個半圓形,而那半圓形的那條直麵則是一處斷壁懸崖,懸崖之下,一片雲霧,看不見崖底,隻聞那悠遠的川流聲,聽那頻率似乎很急。
日光很是溫馨,卻依舊洗不掉那漫地的血漬。
當夙柳柳被推到那片空地,放在那離懸崖十丈之處的地方的時候,四國之間對持的詭異氣氛在這一刻陡然發生了改變。
抬起螓首看向那互相僵持的四方駿馬,夙柳柳落落大方,毫不畏懼,甚至露出了怡人的笑容,那一方容顏一露,這一方一聲驚呼,一句‘夙小姐’將那戰場給攪得一團亂。
坐在戰馬上微閉著眼睛一副無精打采模樣的夙項在這一刻猛的張開了眼睛,犀利的看向那方,隻是當看到那半掛著的人兒之時,眸中精光襲來,似乎在這一刻又容光煥發了一般,更是多了些許駭人之氣。
西域軍隊中翼的那一襲本不知看向何方的慵懶銀衣,在這一刻陡然散發出震懾千裏的殺氣,並一個躍身落到了軍隊的最前方,若不是那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這個時候人已經竄到了那百丈之遠的懸崖之巔。
他的異動隻會置她於更危險之處。
她不是該安然的呆在鄔水城麼,為什麼會在這裏,而他又為什麼會沒有收到消息。那日,她的決絕加上軍中戰事讓他沒有再去找過她,他不想惹她生厭,隻想處理好一切之後,一直陪著她,可是此刻···
百丈之遠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看似很近,有時候卻會覺得太遠太遠,遠到所有的一切都會來不及,遠到半生都隻剩下悔恨。
北羽與東灣在半圓的兩端,離那懸崖最近,軍隊的兩翼幾乎是靠近那懸崖,而南武和西域則是在半圓的中翼各一端,離那懸崖百丈之遠。
四國之間對持的距離很近,似乎隻要一聲令下,就會立刻混戰一般。
而四國的駐紮地卻離得不止這麼近的距離,而今日的這番近距離戰場相遇,著實有些詭異。
“燕太子,這是何意,戰場重地,綁一女子來做什麼。”一直持觀望態度的東灣突然走出來一襲不染鉛塵的白衣,騎著駿馬,似乎不怕那萬軍一般,從那軍隊之中脫穎而出,立於那萬千將士之前。